点写成‘修复清单’,记正分;觉得不服,就去一线抓一条问题上墙,回头我给你一张绿卡。
给你选择。”
三天后,这个中层在合规修复榜挂了一条:自揭旧账,纠偏完成。
他在备注里写了七个字:“我明白该怎么跑了。”
四九城的回声很快传来。
大夏吏部在内部简报上用了八个字:“岭州三限,边跑边改”
;央广的一条评论转得很高:把约束写进规则,把温度留在民生。
李一凡不去看转量,他更关心透明窗后台那根“工程不停”
的折线有没有塌角。
他给常之朗留了条语音:把三限做成模板,给四市;每周只盯四个数——交楼、工资、绿道、红卡。
夜色翻过广城江,风带着海腥味顶在窗缝。
李一凡合上本子,靠椅背闭了闭眼。
重生不是知道明天会怎样,而是知道今天必须把什么按下去。
他想到上一世的一段黯淡:某年某月,夜里十点,他站在一处烂尾盘边,楼里黑得像空洞,远处有人骂脏话。
这一世,他要让那栋楼亮起来。
手机屏亮了一下,是林允儿来的照片:一张黑板,上面粉笔写着四个字——“快、准、硬、暖”
。
她附了一句:做了一次校园演讲,学生问改革的样子,我就把你的四个字写上去了。
他笑了笑,回了两个字:谢谢。
随手把那四个字又写在桌面便签上,旁边画了个小小的三角:贷、借、地。
笔尖落下的一瞬,他心里像落了一块稳稳的石头。
第二天清晨,透明窗页挂出《事实清单·三限周》:交楼3941户、工资回执56万、绿道放款57、红卡6。
最下方是一张群众代表的签名图,旁边有一句歪歪扭扭却很真诚的话:“看得懂,就能等;看不懂,只会怕。”
李一凡站在屏前,指腹在“看得懂”
三个字上轻轻一顿。
他知道,灰犀牛不会一夜倒下,但它的脚已经被钉在了地上。
而他要做的,是在它还会乱撞的时候,把人护在它的影子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