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双签”
,还加了“旁路见证允许群众轮值”
。
旁边的群众代表把帽檐往下压了压,轻声说:“我们不求你们永远不出错,我们要的是出错都能看见,且能在时间里改好。”
午后,组织部的“流动考核组”
以“听取意见”
的名义约谈了几名在暗访中表现消极的中层。
有人还在抱怨“一天到晚签字”
,考核组把暗访视频放到他面前,只问一句:“你说的签字,是这一步,还是这一个小时?”
对方沉默片刻,低声说:“我回去按新规跑一遍。”
另一边,几名年轻的值守主管被叫到小会室,问的却是“有没有兴趣调到省直去当试点教员”
。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从惶恐变成了熠熠亮光。
傍晚的指挥间里,陈晓峰把当天的数据拉成三条平滑的线:上传延迟从分钟级降到秒级,“缺项影响时限”
合格率从七成跃过九成,“改动双签”
的覆盖率接近百分之百。
李一凡看完,只留一句:“把线挂上墙,把人写进名单。”
他要的名单分三类:能在秒表下稳定跑完全程的,列入“可复制”
;能纠错、愿补课的,列入“可培养”
;三番五次在同一格失足的,列入“可调整”
。
这不是通报,也不是口号,是接下来人事安排的硬依据。
夜深,三联屏的光仍在墙上跳。
暗访组的组长回拨来电,只说了四个字:“材料已成。”
赵建国在那头沉吟片刻,缓缓道:“月底的汇报,就用今天这套。
不要喊口号,放三地同屏,先让他们看‘秒表里怎么跑’,再说‘跑完了有什么’。”
电话挂断,窗外秋风吹动树影,像是有人在无声地点头。
李一凡合上手边的卷宗,走到窗前,指尖在玻璃上轻轻敲了两下:风从门里进,制度就能自己走;路在灯下亮,干部才不怕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