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七日凌晨两点,一通报警电话打破了衡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的沉寂。
“你好,我在滴滴打车途中被司机性骚扰,他还试图——我逃下来了,请你们快点来救我!”
女孩声音颤抖,情绪崩溃,话语中透露出的恐惧与绝望在短短数分钟内传遍了整个接警体系。
不到十分钟,案地民警到场,成功控制涉案司机。
随后,仅仅用了三个小时,事情便被衡州市一家地方媒体抢先报道——
“衡州一女大学生深夜乘滴滴遭猥亵,警方紧急出动,司机已被刑拘。”
这篇原本地方新闻网站的短文,因配图血迹斑斑、女孩啼哭照片在社交平台被转后迅引爆网络。
一夜之间,微博、知乎、抖音、豆瓣等平台上,“滴滴司机性骚扰”
“女生独自乘车还能安全吗”
成为热搜榜。
网约车平台再次站到了舆论的审判台上。
当清晨七点阳光洒在星城市委办公楼大楼时,李一凡已经在书房看完了整份事件简报与网络热度跟踪分析。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却清醒而冷静。
陈晓峰敲门而入,脚步迅,神色严峻。
“书记,省委赵书记已经知情,指示政法委、公安厅立刻配合衡州全面调查。
同时省政府那边也了应急指令,要各市尽快进行网约车安全自查。
各地都在做,但没人敢先动刀。”
李一凡合上文件,站起身:“这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但我们不能让星城市成为下一个热搜。”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通知交警支队、交通局、公安局、网信办、市城运办,上午十点前到市委大楼九楼会议室集体列席。
我要主持紧急专题会。”
“另外——”
他回头吩咐陈晓峰,“调出我们去年提出的‘网约车平台监管试点草案’,就是那个被前常委以‘操作性不足’驳回的版本。
今天,我要让它重新上桌。”
陈晓峰一怔,眼神一亮,立刻领命而去。
不到半小时,全星城市政务系统已经进入临战状态。
上午十点整,市委紧急专题会议准时召开。
列席会议的有市公安局长黄成义、市交通局长郑建国、市政法委副书记刘湘、市网信办主任何文韬、市城运办主任周志阳、市信息中心主任姚书安,以及市委办、宣传部、应急指挥中心等单位代表。
李一凡在会议室正中落座,身边未配翻页员,没有秘书整理言稿,他亲自翻开手中的文件。
“我不重复衡州生的案情,大家都知道。”
他声音冷静却压迫感十足,“我要问的是:如果这事生在星城,今天坐在这屋里的人,谁能承担后果?”
全场一片沉寂。
“我们对平台的监控能力在哪里?我们有没有权调数据?有没有预警机制?司机有没有审核?录像是否保留?乘客报警系统是否有效?这些问题去年我们就讨论过,但最终不了了之。”
他顿了一下,语气骤然一沉,“今天,这些都必须给我答案。
不给答案,我就给你换人。”
“黄局长。”
“到!”
黄成义起身,语气低稳。
“你们公安系统现在与滴滴的接口,是‘调取式’还是‘实时抓取’?”
“书记,是调取式。
事后调平台后台数据。”
“那就是说,事前我们一无所知,事中我们毫无干预,事后我们等他们给?平台的后台比我们还管得紧,是吗?”
黄成义满头是汗,低声道:“书记,我申请加强监管机制,公安厅那边也可申请技术支援。
我们愿意配合。”
“不是‘愿意’。
是必须。”
李一凡随即翻页,目光扫向周志阳:“城运办去年提出的安全标签系统、星盾预警机制、女乘客夜间护航模式,你们说试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