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叹道:“早知道如此绊人心,何若当初。”
楚倾伸手捂着心口,那是他留在她心间的温柔。
楚倾迎着冷雨,微笑道。
“曾经拥有,总好过素不相识。”
走出宫道,又回隐明宫前。
门前雨声依旧,檐下故人如初,静静等候,不曾离去。
在等待中煎熬着的少年一直驻足凝望濛濛雨幕,担忧着少女的安危。此刻眼中,终于浮现心心念念之人,他却微微低下了头,不去看她。
龙钰知道,她归来不是为自己,只是自己刚好在此处等她。
她心中究竟有没有自己。
赫连铮在她的清浅眼眸里,找不到答案。
龙钰在这场烟雨之中,也看不清少女。
楚倾从雨中走来,从屋檐之下与他相遇,他擦肩……
两人如陌生人一般,谁也没有出声。
楚倾走至屋檐下,片瓦遮头,风雨散去,对身侧的赫连汐道:“你在这边等我,我有东西拿给你。”
赫连汐默默收起手中纸伞,看了一侧的龙钰一眼,微微点头,也未多问些什么。
楚倾原地呆立了一会,朱唇微启,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随后一人径直走入隐明宫中。
身后龙钰微微转身,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黯然。
赫连汐看在眼中,安慰道:“你明知她不会开口,又何必回头。”
龙钰苦涩道:“是不是有些傻,明知现在她不会开口,但我还是希望她能说些什么。”
赫连汐道:“你希望现在的她和你说什么。”
“我希望她与我说什么呢?”龙钰回身看着漫天风雨,江湖走马多年,他依旧没有找到答案,茫然道:“你说,这人世间的等待,真的能换得结果吗?”
满怀心事少年,在这雨声中,轻轻问她。
少女陪她转身看着风雨,眼前的细雨,身边的少年,让她想起很多年前,那个陪自己赏雪的人。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抚摸盛雪银刃的刀柄,刀柄的上相互缠绕的花纹,像是镌刻心间,永难磨灭的曾经。
“我不知道等待能唤回什么,但只要愿意等下去,这场雨,终究会停的。若是不愿意等待,便转身离去。人生路漫,不一定要有人相伴,才能走完。”
她的话,让龙钰的茫然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似乎在那过去的回忆中拾到珍贵无比的东西,轻声道:“人生如逆旅,皆是从流者……”
三言两语之后,两人皆沉默。但各自勾起的回忆,在这繁繁雨声中流淌。
心中千言万语,能道无一二。
没有多久,楚倾便从隐明宫中走出。
赫连汐转身,只见她将一本没有署名的小册放在自己手中,不由疑惑道:“这个是什么。”
楚倾想了想,轻声道:“如果要有名字,便叫《诛鸩万世疏》吧。”
赫连汐皱眉打开,却只匆匆看了一段便合上,道:“我以为你只有骂人时毒舌,想不到骂自己,也这般不留情面。”
习惯自黑自污的楚倾浑然不在意,轻笑道:“若是你多读些书,我又何必自己捉刀弄笔。”
感受中手中小册不寻常的厚度,赫连汐道:“只是一份奏疏,需要这般长篇大论吗?”
“若只是一份奏疏,又怎劳我动笔。”楚倾揉了揉昨日通宵达旦,而有些发酸的眼睛,疲惫道:“赫连霜留下的女权之法用于一洲一地尚可,若用于整个楚国,终究格局不够。因而我在她的女权法上,多添了女教法与女学法。”
“女教,女学,那些是什么。”
“女教授艺,女学解惑。庄子说,能有所艺者,技也。若想要后世女子有所成就,不授鱼,如何成渔。一技伴身,可让女子有所用,有所得,不用受制于人。至少在和家里人闹掰以后,走出家门,可以靠着它养活自己。”
“和家人里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