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世家中修为第一的瞎眼老头,上前一步,道:“在下越南川,见过霜公主。”
越青衿看着来人,普通容颜在越青衿眼里却是比什么都好看,惊喜唤道:“霜儿……”
赫连霜只是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随后从容走到他身前,拔起地上的越王古剑,遥指眼前人。街道之上,无声对峙,唯有凌冽剑意在黑夜里无声蔓延而出。
越王世家第一剑又如何。
以剑问战,一剑而败两名剑侍难以忍受,身躯微动,却被越南川拦下。这位在江湖中留下无数疑问的剑道巨擎,开口道:“在下双眼已盲,霜公主这一剑,问错人了。”
见对方接上刚刚问话,赫连霜心领神会,右手一扬越王剑回鞘,消去敌意。随后双手搭剑,拄在刚刚越王剑所插的地面之上。
“楚国皇室几代君王,求贤若渴,六邀越王世家入京仍被拒。南川前辈是贵客,肯来我章华台,赫连皇室自是倒屣而迎,何必如此偷偷摸摸。”
越南川轻咳数声,道:“老朽一介残躯,当不得如此礼遇。此次来章华台,只是厚颜向霜公主讨回越王剑。”
平静的声音,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逼迫,就像准备出鞘的利剑,锋芒锐利。
赫连霜眉头轻黛,看了一眼手中的越王剑,淡淡道:“此剑本公主有用,暂时不能还于越王世家,还请前辈见谅。若是南川前辈等不及,太子府中有一枚无忧仙果,前辈若能取出,越王剑双手奉上。”
“楚国王室之事,越王世家不便参与。既然霜公主有归剑之心,便将越青衿交由剑冢看管,等霜公主事了,可用越王剑交换他。”
被护在身后的越青衿小声道:“霜儿,越王剑是聘礼,更是吾心明证,你都已经答应我了,不能始乱终弃,退礼毁婚……”
赫连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越青衿立即识相闭嘴,不敢多言。
霜公主揉着发疼眉心,一阵气结,当年只是随口一说。那知道这位越大剑首这么没脸没皮,要死要活,非要她收下这把越王古剑。
现在别人找上门来,越王剑虽然珍贵,但赫连霜在大事上一向大方。若是以往,毕竟是别人世代相传之物,还了便是,但如今自己偏偏很需要这把越王剑。
“霜儿既已承诺归还,便不会食言,劳烦南川前辈在章华台等上一段时日。但若是要人……”赫连霜的声音陡然一冷,拄剑之手也变为握剑,蓄势待发,“那就请南川前辈先却本公主剑锋了。”
两名剑侍闻言,长剑冷锋一提,跃跃欲试。
越南川却轻轻摆手,示意不可,章华台中,皇城之外,谁敢对楚国公主不敬。这里是楚国王都,不是江湖。
“不知霜公主要老朽在章华台中等多久。”
“三十年吧。”一旁越青衿小声插嘴道:“那时我和霜儿孩子也应该长大了,让她……”
赫连霜直接无视他道:“三十天后,此剑归还。”
“既然如此,老朽改日拜访,请。”
越南川说完,一行三人宛如鬼魅,缓缓退入夜色之中,再无踪迹。
等到三人完全消失后,越青衿有些委屈道:“霜儿,我千辛万苦才让你答应收下越王剑,你如今这么轻易就决定送给别人,不好吧。”
赫连霜转头冷冷看着这位越大剑首,眼神不善,隐有怒火,显然还惦记楚倾所说的那件小事。只是事情太小,又不好发问,因此心中越发恼怒。
越青衿心头顿时一凉,对于楚倾挖坑打破醋坛子行径毫不知情的越大剑首,完全不知道自己那里又做错事情了。在赫连霜目光下注视,手足无措,只能不断反思自己。
看似天人交战许久,其实越青衿很快就做出决定。
随后身躯一软,跪地伏首,痛心道:“霜儿,我错了。”
对于越大剑首而言,自己的霜儿是这世界上最讲道理的姑娘,既然她生气了,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