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抚司衙门是太子赫连觞的后花园,楚倾自然知道他们的算盘,“那被告赵锐,你们抚司衙门是否也应该关押拘留。”
孟喜为难道:“楚国封君,自是例外。”
楚倾嘲弄道:“被告不关,却关原告,孟大人真是审的一手好案,不怕愧对了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
孟喜没有看那块公堂正上方的匾额,“明镜高悬,为的是辨别是非善恶,本官一心为公,有何愧。”
楚倾倒是饶有兴趣看着那块匾额,“可明镜高悬在这公堂之上,不止是审查犯人,也鉴官员忠奸,留与不留,孟大人可要想清楚了。”
公主殿下提点,孟喜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难看。
一边赵锐急不可耐道:“抚司衙门既已受理审案,当然也该将犯人拘押,怎能把人带走。”
看赵锐的模样,孟喜不难猜出要是将茯苓留在抚司衙门,他会做出什么。茯苓要是身死,这案子自然也就查不下去。那时,赵锐可以脱身回到自己的封地逍遥,但接下来的烂摊子却留在自己身上。
是非利害孟喜一瞬想通,“侯爷慎言,茯苓乃为原告,司抚衙门只有看管保护之权,并非关押。此案既然特例,那就是特事特办,公主殿下代劳看管也无不妥。”
楚倾对于这个预料之中的回答毫不意外,带着名音雪和茯苓往外走去。
为什么官场无情,因为争权夺利的人,是不会为别人牺牲什么。
锐心中很是不甘,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孟喜撕破脸面的时候,后续仍然需要这个章华令从中调和,只能愤然离去。
楚倾和赵锐一起走出司抚大衙,门外人群立即远远畏惧躲开。茯苓对赵锐畏惧超过任何人,不敢靠近,也远远跟在身后,名音雪在她身边安慰和照顾着她。
茯苓心中那份恐怖的阴影只能随着时间的消逝埋藏在内心深处,而永远无法忘记。
楚倾和赵锐两人走到门外空旷处,本就有过节的两人在章华台聚首,赵锐神色更加冰冷,“公主殿下如此大费周章,却无功而返,想靠两个女流之辈就想对付本侯,未免异想天开。”
公主殿下反唇相讥,“杀人何须快刀,侯爷不必着急寻死。楚国三百余年,关于封君的例法二百五十二条,封君案例一千八百件,本公主一条一条试过去。侯爷能侥幸几次,孟喜拖延几次,太子又愿意保你几次,总有一法能够杀你。”
如此**裸的危险,赵锐骤然停步,也不在讲什么脸面,握中腰间刀柄,一股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浸泡出的浑厚杀气直逼楚倾,“鸩姬楚倾,你现在已经不是楚国儿媳,不过一个西凉弃妇。一个西凉公主在楚国,死了便死了,又有谁在意。”
楚倾毕竟是柔弱女子,第一次近距离感受春秋屠城武将的凛冽煞气,脸色微微发白,竟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她的护卫此时不在身边,赵锐若真要杀他,不过一刀之事。
这位春秋武将敢屠城三座,还真没他不敢为之事。
大意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又一次感觉道深深无助的楚倾内心懊恼。她本能想要退后,却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制约着自己,怎么也动弹不得。
进退两难的危急时刻,楚倾身后突然出现一道气势磅礴的王道剑意,如一柄巨剑划开战场,斩断煞气,直刺赵锐。
定西侯赵锐猝不及防,竟被这股浑厚剑意逼退一步。
他抬头,讶异的看向楚倾身后。
一名白衣剑客,缓缓步入战圈,腰中双剑并未出鞘,但一双英气剑眸令人望而生畏。
他站在楚倾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一声铿锵剑鸣轻响,余韵悠长,古朴厚重的江山剑已然出鞘,剑锋之上的当年姜离临死留下的字句在寒风中,格外刺眼清晰。
一尺红菱握不住,何谈江山家与国。
“凉凰公主虽是孤身入楚,但楚国在意她的却大有人在,也不是你定西侯想欺就能欺的。你的噬牙刀屠城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