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和你说,狗娃哥其实很喜欢哭,他哭的时候总是躲起来,还以为我不知道,哈哈。”
容封面上保持笑容,鼓励道:“继续说。”
周坦坦完全没有意识到容封如此表情态度的含义,只以为这个可以交付后背的战友是单纯好奇。
他如同倒豆子一般,言说过往。
“如此啊……”容封敲了敲桌子,面上笑容渐渐淡去,成了周坦坦平日里最熟悉的模样。
“封小哥以后别笑,你笑起来渗人。”周坦坦搓胳膊,“你笑起来,像在看死人的笑话。”
“吃饱了?”
“还没。”周坦坦继续扒饭。
片刻后,容封又问:“吃饱了。”
周坦坦点头,旋即后颈一麻,没了意识。
容封收起手,活动了一下手指,叹道:“有些生疏了。把人收拾收拾,先丢去客栈。”
“是。”两个黑衣人出现,按住险些拔出来的刀。
此人不用杀,克制克制。
容封问:“探子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一人硬着头皮道:“……这是第二日。”
“是吗?”容封转头,笑容仍旧灿烂。
“在查了,在查了,头儿您再等几日。”另一个黑衣人急忙开口,“您别学玉姑娘笑,真是会吓死人的。”
容封收了笑,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在场众人见状皆是松了一口气,麻溜将周坦坦带走。
“我,很可怕吗?”
容封捏了捏自己的脸,从怀里掏出镜子,整理微乱的头发。
镜中不苟言笑的少年头发整整齐齐,衣服穿得中规中矩,全然一副寻常少年郎模样。
“不可怕。”
对自己做出评价,容封收起小铜镜。
他走到隔壁,在熹微晨光中敲响门扉。
“锅盔还要等一会儿。”狗子打开门,面上带着歉意笑容。
“约莫小半个时辰。”
“我是来找人的。”容封一脸真诚笑容。
狗子后退一步,他觉得这人不像找人,倒像是来砸场子,笑容实在是有些吓人。
“赵玉儿,我找赵玉儿。”
“你是?”短短两日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狗子还有些回不过神。
“赵玉儿的哥哥,亲哥。”容封试图笑容的平和。
啪嗒,狗子手中擀面杖落地,忙不迭关上门。
容封吃了个闭门羹,收起要进门的脚,摸了摸鼻子,狠狠瞪了眼路口看好戏的烧饼兄弟。
后者连忙低头忙碌起来,这笑话可不兴看。
容玉刚睡醒,坐在床边琢磨选谁冒充所谓的表兄比较合适,人选有些多,需要细思量。旋即听到外面有动静,推开窗就见容封登堂入室。
“这位就是鲁婶子吧,我叫赵封,是赵玉儿亲哥,一母同胞,如假包换。”
鲁氏也刚睡醒没多久便被狗子喊到院子里,对上笑容灿烂的少年,一时间有些晕晕乎乎。
“你是玉儿的亲戚?”
鲁氏残存的睡意**然无存,见狗子在一旁站着,忙道:“泡茶,上点心。这位小哥早饭可吃了?不管吃没吃,狗子快出去买早点,粥、馄饨、包子都买一份,也不知小哥喜欢吃什么,狗子你快些。”
容封被鲁氏抓着手带到厅堂,直接被按到椅子上,旋即手中多了一杯热茶。
“也不知你喝不喝得惯这茶水,先喝两口,婶子去给拿点心。”
说话间,刘重山从房间出来,看到厅堂里的容封,也是一愣。
“这位是?”
“这是玉儿的哥哥,亲哥。”鲁氏喜气洋洋,忙不迭让刘重山陪客,自顾自去了厨房。
她也知道自己厨艺不好,便煮了荷包蛋,加了好几勺糖,捧到厅堂里。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