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都嘿嘿笑了起来。
李准笑了一下,脸色随即肃穆起来:“咱家先提前跟你等打声招呼。要表孝心,可以。但一定是真孝心。”
“李总管放心,我等全都是十足的真孝心”
“不错,但有一丝虚假忤逆不孝,万劫不复”一众官员纷纷诅咒起誓来。
李准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不过咱家还是要将丑话说在前头,主子的脾气,咱家可是一清二楚。你们谁要是敢用敲诈暴敛的民脂民膏当做孝心孝敬咱家主子,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让主子知晓了,这大热的天,咱家只好请你们去个好去处消暑纳凉了。诸位想必都知晓在咱大明朝这个时节,何处最凉快吧?”
钱玉衡等官员脸色都是大变,眼中都露出惊怖之色。身后的州县官员都纷纷低垂下头,眼光惊恐的互相闪烁着。
李准微微一笑:“怎么着,难不成你们的孝心还当真都是,”
“不不不,下官天胆也不敢辱殿下的名声于万一,我等的孝心绝没有半丝民脂民膏。”几位知府急忙矢口否认道。
李准微笑点点头,扬了一下眉梢,自言自语道:“其实咱家心里明白,千里来做官,为得吃和穿。真要是清如水明如镜,嘿嘿,这官做不做,也没什么滋味可言了。凡事嘛,都讲个适可而止。”
保定知府吴亮心有感受的点点头,突然醒觉过来,脸色一红,尴尬惊慌的偷瞟了一眼李准,又悄悄扫视了一下左右跪着,双目紧张瞧着李准的各府府官,心虚的轻吁了一口气。
李准淡淡的瞟了一眼吴亮,微笑道:“诸位大人都是为官多年,也都不止在一处为官,只要你们的孝心与当下治下百姓无关,咱家以为倒也能说得过去。”
钱玉衡等官员闻言眼睛都是一亮,都眉开眼笑道:“多谢李总管金玉良言。李总管放心,我等的孝心都与当下治下百姓无关。”身后的大多数州县官员都连声附和,只有六七位各府的县令心虚的低垂下头,眼神互相偷瞟着。
李准笑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咱家也就无话好说了
。诸位大人们,请吧。”李准转身走进了府内。钱玉衡等官员都开始扯着嗓子招呼各自的管家从轿内搬东西。
李准站在过厅,瞧着过厅内摆放的十几口开盖的包铜红木大箱以及记账的两名花记分号账房:“账目要记得仔细些,明白吗?”
“是,小的明白。”李准食指轻轻勾了勾,一名小衣襟短打扮身形彪悍的花府仆人快步过来,躬身道:“小的听候吩咐。”
李准嘴角绽起一抹狞笑,低声道:“一会儿没敢进来交孝敬的官员都认仔细记下来,然后送到官洲锦衣卫所去,给我抄了他们的家,家财一体充公你告诉那帮猴崽子,就说咱家说的,谁要是敢手脚不干净,下一个就是他”
“是,小的明白”
李准一甩双袖,背负着手,迈着四方步穿过过厅、门房,上了围廊,边走边唱着:“庸俗脂粉多如海,好一朵幽兰在空谷开。俺张珙今日把相思害。。。。。。”
花府正厅台阶上,陈烨将紫檀躺椅搬了出来,斜躺在躺椅上,手里端着茶盏,盖碗轻轻敲打着细瓷茶碗,微眯着眼瞧着李准快步急行而来,微笑道:“看李总管满面春风,行走间如风吹柳枝,身段摇曳,想必是财源广进喽?”
李准笑嘻嘻上了台阶,来到陈烨面前:“主子,奴才估摸着怎么也能进项个十几万两吧。”
陈烨松手,噹的一声,悦耳的细瓷颤音响起,微撇着嘴,不屑的瞧着喜笑颜开的李准:“十几万两银子就至于美成这样?”
李准一愣,转而苦笑道:“主子,这就不少了,您还真当他们是聚宝盆啊,奴才估摸着,这回孝敬,他们已是大伤元气了。”
陈烨微笑道:“你倒挺心疼啊,暗中收好处了?”李准郁闷的低头不语。
陈烨微抬了一下手里的茶盏,李准惊得吱溜钻进厅内,尖叫道:“奴才对天誓,奴才是清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