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对我的生意指手画脚掣肘控制,你当我吃饱了撑的再多掏出一百万两买粮米钱。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意犹未尽得陇望蜀,还敲诈我,我看你才是他娘的奸商呢
大统嘿嘿一笑:“你放心,子民受难,朕这个君父不会坐视不管的。好吧,这三五十万两赈灾银子,朕出了。”
陈烨如释重负的轻吁了一口气,强笑道:“父皇如天仁德,儿臣真是感动的没话说。”
大统玩味的一笑,目露异色道:“圳儿,你很聪明,朕的心思你最知道。”
陈烨嘿嘿笑道:“儿臣的心思,父皇也清楚了然。”两人眼中同时露出奸诈之色,嘿嘿笑了起来。
殿门推开,黄锦满头大汗,手里拿着一摞账单,兴奋的走了进来:“回禀主子,景王孝敬您的八百四十五万两银子,一两不少,都已运进内库。”
大统瞧着黄锦双手捧着厚厚一摞账单,笑道:“朕的儿子,朕岂有不信之理,你这奴才,干嘛将账单拿来”
黄锦一愣,急忙翻身跪倒,惶恐的陪笑道:“奴才猪脑子,心里只想着拿来让主子高兴高兴,没往深了想,请主子、殿下责罚。”大统微笑瞧着陈烨。
陈烨心里一阵鄙夷,虚情假意,你要是能信得过我,那才叫见了鬼了脸上露出和煦笑意,将黄锦搀扶起来:“黄公公也是想让父皇高兴,又没别的心思,何罪之有。”
黄锦惶恐的笑道:“奴才谢殿下开恩。”
陈烨翻身跪倒,道:“父皇,儿臣交银的差事完结,救灾如救火,儿臣明日就回鹿野,尽早筹办赈灾的药材和粮米,儿臣现在就向父皇辞行。”
大统瞧着陈烨,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有件事朕掂量了许久,一直不知该如何对你说,现在看来,不说不行了
。黄锦,去将镇抚司呈送的鹿野日报拿给景王。”
黄锦笑容僵住了,偷瞟了一眼陈烨,躬身道:“是,奴才这就找出来。”
“不必找了,朕已放在那摞内阁呈递待批的奏本上面。”
黄锦急忙快步来到紫檀书架靠近纯金*台那侧第一个隔断,从一摞奏本上拿起十几页笺纸,又快步走回,强笑道:“殿下,请过目。”
陈烨狐疑的接过笺纸,低头瞧去,脸色微变,惊疑道:“楚王朱英佥竟然悄悄去了鹿野镇?”大统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一旁躬身侍候的黄锦脸色白,眼露惊惧偷瞟着大统的神情。
片刻,陈烨脸色大变,站起身,双目爆闪着阴森如冰的杀意看着大统,微笑道:“父皇,这事您看如何处理?”
大统双目闪烁了一下看着陈烨,依旧没有说话。陈烨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父皇应该知晓儿臣干爹一家对儿臣的恩情吧?也应该知晓儿臣那位干二叔的女儿李小翠,对儿臣意味着什么吧?”大统阴郁的看着吃吃笑的陈烨,还是没说话。
陈烨脸色一变,暴怒的吼道:“可朱英佥这狗杂碎不仅打残了儿臣二叔的一条手臂,还要屠了鹿野李庄,要不是村民闻警的早,儿臣干爹一家还有儿臣的女人都让这杂碎屠了”
大统叹了口气说道:“朕知晓你很生气,朕刚见到锦衣卫呈来的日报也是震怒异常,没想到这畜生竟敢如此大胆。”
陈烨平静道:“儿臣巨鹿总号和鹿野叶家分号以及花记分号的银库都让朱英佥端了,儿臣想请问父皇,儿臣没了库银,儿臣还拿什么为父皇赈济灾民?还有,朱英佥是朱家子孙,儿臣也是朱家子孙,更是父皇的亲儿子,若是父皇顾忌为儿臣这个亲儿子出头,打压朱氏子孙,会让各地藩王说父皇偏袒儿臣,就当儿臣什么都没说,儿臣告辞”
陈烨拂袖,转身就走,一张俊秀的脸狰狞到了极致。
大统低沉地说道:“你与那畜生之间的过节,除了不能要他的命,余者朕概不过问。”
陈烨站在殿门前,停住脚步,沉默了片刻,阴冷地说道:“父皇的旨意儿臣不敢不从,但其他人必须死
。”推开殿门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