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建惨死在倭寇屠刀下的无辜百姓出口恶气,更是想为我大明扫除这些无父无君,无国无家,依旧心安理得骄奢y逸的混账王八蛋”
大统震惊地问道:“圳儿这话朕怎么听不明白?士绅大户怎么又与倭寇扯上了联系?”
陈烨沉声道:“儿臣恨倭寇,恨不得屠其国灭其种。但没有内贼,引不来外鬼。倭寇祸乱我大明,太祖成祖仁宗时先不说,就说本朝这次倭寇之祸,父皇刚即位不久,大统三年,日本两个商船队到达我大明宁波,一队的头目叫宗设,另一队的头目叫瑞佐,宗设先到,瑞佐后到。依照咱大明的规矩,外国商船到达由市舶司核查货物报税,并设宴款待。先到的商船先检查,先上座;后到的商船后检查,坐于次位。可当时市舶太监赖恩收了瑞佐的通事宋素卿重贿,就先检查了瑞佐的货物,并在设宴款待时请为上座。宗设暴怒,欲殴打瑞佐,市舶太监赖恩袒护瑞佐,并暗中资以军械,双方公然在我大明械斗。宗设抵敌不住,向城外逃走。瑞佐追击,沿途烧杀,夺船出海回国。出此惊天大案,父皇杀了赖恩,撤销市舶司,由此大明与日本的官贸停了。日本商船所带货物无法交易,江南士绅见有利可图遂与日本商船私下贸易,但生意大多以赊欠,不给现银
。到大统二十一年,日本商船实在承受不住了,就愤怒占我沿海岛屿,誓言得不到债款绝不回国。江南士绅们见赊欠不成,就重贿我大明水军剿灭他们,不想我水军竟如此不堪一击,倭寇之乱骤然而起,祸延南直隶、浙江、福建三省,攻城略地,烧杀y掠,数十万大明子民无辜惨死,仅杭州一城就血流如河。江南涂炭之时,这些始作俑者的士绅大户们竟大多逃避外省,活得有滋有味,倭寇退去,又回返江南,继续作威作福,盘剥受他们之害家破人亡的江南百姓。倭寇该杀,但他们更该死若他们不遭报应,真是没有天理了儿臣这么做,也是想告诫后世若再敢有人眼里只认银子,干出无国无家,无父无君禽兽不如之事,我大明同样会让他家破人亡”
大统震惊地看着脸孔扭曲狰狞的陈烨,目光闪烁,沉默了片刻,叹气道:“朕是天下子民的君父,圳儿的愤怒朕也是感同身受。但有些事并非愤怒就能解决的,你对江南士绅动刀,他们也绝不会束手待毙的,必然集全力对抗。”
陈烨点头道:“这也是儿臣为什么举荐海瑞为应天巡抚的原因。”
大统摇头苦笑道:“圳儿你还是年轻啊,朕刚才说了,江南士绅大多已历百年,其子弟为官者不在少数,如此庞大的势力,区区一个海瑞又岂能是他们的对手,就算父皇支持那个海瑞,恐怕结局也不会强到哪去。”
陈烨心里明白,海瑞是斗不过他们的,因为历史上海瑞就是败在了他们手里。但依然冷笑道:“父皇说的是,但海瑞能将他们搞得鸡飞狗跳,狼狈不堪。儿臣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有这样,儿臣才能有理由插进去,站稳脚跟,接着将他们连根拔起。”
大统深深的瞧着陈烨,又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万一,朕会留海瑞一条命的。”
陈烨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意:“父皇放心,如此国之利器,儿臣怎么舍得一次就用尽。只要儿臣在应天站住脚,父皇就可以让海瑞离开了。咱大明两京一十三省,还有很多地方等着让他一展拳脚呢。”
大统眼神微眯,两丝寒光迸出,嘴角勾起一抹和陈烨一样的诡异笑意:“子类父,朕很欣慰。”
陈烨嘿嘿笑道:“谢父皇夸奖。”
大统嘿嘿笑着拍了拍陈烨的肩膀:“朕为圳儿做了这么多,朕希望需要圳儿的孝心时,圳儿不会敷衍朕这个君父
。”
陈烨陪笑道:“儿臣这次用药材换粮米,少说为父皇省了一百万两银子,这就是儿臣对父皇的孝心,父皇只需再掏三五十万两银子,应天十府的灾情就彻底解决了。”
大统皱眉道:“怎么,还需要朕再掏银子?”
陈烨险些没哭出来,极度郁闷的看着大统,你的心也未免太黑了吧。我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