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不为所动,于是便自己强忍着痛,收拾了起来。
还没愈合的伤口经不起折腾,只不过是这一会儿,伤口渗血,血已经顺着病号服蔓延开来。
白冉芳看着陆远,他的反常让她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好端端地,你干嘛这么着急要出院,还要飞回去?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要是不想以后去监狱里看我,你就赶紧给我收拾,别再说这些废话!”陆远低吼了一声,却痛得直不起腰。
白冉芳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心中渐渐明白过来,“姚建国的事情真的跟你有关系?!”
陆延洲接到白冉芳电话的时候,正在浴室里,帮着姚奈一块儿给女儿洗澡。
姚奈注意到他脸色阴沉下来,虽然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她猜测着问,“公司里出了什么事情?”
陆延洲没有直接回答,他站起来,语气里透着几分焦急,“我有点事情,先出去一趟。”
他驱车赶到医院,白冉芳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无声地流着眼泪。
陆延洲走上前,“妈,到底怎么回事?”
“儿子,这都算怎么回事啊!”白冉芳紧紧地抱着陆延洲,哭得哽咽,“这好好的一个家庭,怎么就不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
陆延洲沉默地听着白冉芳的牢骚,等她情绪平复一些之后,才慢慢地询问事情的经过。
原来,陆远昨天收到了一封恐吓信。
信中的内容很简单,让他准备一笔钱,否则就把五年前的事情全部揭露出来,告诉所有的人,姚建国并不是死于心脏病发,而是从高处摔下来致死的。
那人还说,他有照片为证!
正是这一封信,彻底让陆远乱了阵脚。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件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他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处理得很干净,所以才会在姚奈的质问之下,在姚何的暴力之下,都保持了缄默,一口咬定五年前的事情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医生从病房里出来,“陆先生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的伤口还没有恢复,需要卧床休息,绝地不能再弄裂伤口了,否则这个伤口只会更加难复原。”
说完,离开。
陆延洲推门进去,陆远闭着双眼,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白冉芳,继续埋怨,“你说说看你,非得把我弄成这样你才高兴是吧?刚才让你帮我收拾一下,你就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动都不动。我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娶你!”
这话,让人听着心里极其不舒服。
垂在身侧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陆延洲面有愠色,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陆远见白冉芳没有回应,这才睁开眼睛,看到此刻站在病床旁的人是陆延洲,吓了一跳,说话也有些结巴了起来,“怎么是你啊?我没什么事情,你妈还非要打电话把你叫过来。我这边没事的,你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
说话的时候,唇畔始终带着笑意。
如果不是知道了陆远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看他这个样子,不明真相的人恐怕都会以为他是一名慈父吧?
陆延洲眼底染上一抹阴鹜,“姚奈父亲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陆远躲闪着陆延洲的目光,“我不是说过吗?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儿子,你不会连你爸爸都不相信吧?”
“对你,我还真没有任何的信任!”陆延洲唇畔泛起一抹嘲讽,鄙夷地哼了一声,“你到现在还不承认?”
“我要承认什么?没有的事情,你要逼我承认什么?”陆远怒吼了一声,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好几声,一张脸也因此涨的通红,他指了指一旁的水杯,“给我端过来,我喝几口。”
陆延洲不为所动,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陆远,他将捏在手中的东西扔在了陆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