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那两头大黄牛,病倒了!”
“蔫头耷脑,两天不吃不喝,光趴着喘粗气。”
“眼看还有俩月就要交任务牲口了,这节骨眼上出这事!”
“公社兽医站的老王去县里学习,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隔壁公社…唉,去年因为水渠的事闹得不痛快,怕是请不动。”
胡明鹏也从门外窜出来,一脸焦急:“哥,你可回来了!”
“快去看看呗,那牛看着真不行了,我爸嘴上都起燎泡了!”
黄云辉一愣,牛病了?
他立刻想起前世好像隐约有这么一档子事。
当时他整天窝在家里睡大觉,不闻窗外事,后来好像听说队里两头病牛被低价处理了。
再后来…传出来说那牛肚子里有宝贝,叫什么牛宝,值老鼻子钱了!
那牛贩子转手就发了大财,村子里的人肠子都快悔青了!
难不成就是这两头?
“走,去看看!”黄云辉立刻道。
几人匆匆赶到大队牛棚。
棚外围了不少社员,个个面带愁容,议论纷纷。
“这可咋整啊!”
“眼看交任务的日子近了!”
“要是牛没了,咱队今年评先进可就悬了!”
棚里,两头膘肥体壮的大黄牛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鼻子发干,眼睛半闭,肚子胀鼓鼓的。
黄云辉走近些,仔细打量。
他暗中感应了一下空间,并没察觉这牛有什么病灶。
心里更确定了几分。
他伸手在牛肚子上按了按,硬邦邦的,胀气很厉害。
又掰开牛嘴看了看舌苔。
“云辉,咋样?有法子没?”胡大军紧张地问。
黄云辉沉吟一下,开口道:“胡叔,我看这牛不像是生病。”
旁边立刻传来一声嗤笑。
蒋文升不知什么时候也挤在人群里,阴阳怪气地开口:“不是生病?”
“难不成是怀崽子了?公母都不清楚的城里人,在这充什么大尾巴狼?”
“队长,你也真是急糊涂了。”
“咱这么多老庄稼把式都没办法,你问一个城里回来的?他知道牛鼻子朝哪边吗?”
黄云辉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我知不知道另说,总比某些人只会站在这说风凉话强。你有办法你上?”
蒋文升被噎了一下,脸一垮:“我没那本事,但我也不瞎咧咧!”
“还牛不是生病,笑死个人,不是生病能这样?”
“我看就是牛宝。”黄云辉语气平静。
“牛宝?”蒋文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
“哈哈哈哈,牛宝?我看你才是个活宝!”
“编瞎话也编个像样点的,你当是唱戏呢?还牛宝!”
“你咋不说这牛肚子里有金蛋呢?”
周围社员也面面相觑,显然大多没听过这东西,觉得玄乎。
胡大军也将信将疑:“云辉,这…牛宝是啥?真能确定?”
黄云辉解释道:“胡叔,我在城里的时候,听人说过,也见过图谱。”
“有些牛肚子里会结出一种叫牛宝的东西,是没消化掉的毛和草结成的硬块,算是药材,很值钱。”
“牛结了这个,就会胀肚,不吃不喝,看着像重病。”
他指着牛胀鼓鼓的肚子:“你看这症状,很像。”
蒋文升立刻尖声反驳:“放屁,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队长,你别信他的,他就是瞎蒙!”
“到时候把牛治死了,算谁的?”
黄云辉冷笑一声,看向她:“蒋文升,你既然这么肯定不是,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