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刚撕开夜幕,就被一只手死死地按了回去,只剩下呜呜的闷响。谢凌霄疯了一样地挣扎,可那具小小的身体里,却像是住着一头恶鬼,力气大得吓人。
刀子划开皮肉,发出叫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人偶谢明姝被她揣在身上,被迫把这血淋淋的场面看了个一清二楚,那只眼睛里全是绝望的恐惧。她想喊,想躲,可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假谢明姝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她欣赏着自己手下的杰作——那张被划得血肉模糊的脸,眼里闪烁着一种近乎于痴迷的快感。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人偶谢明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假谢明姝咯咯一笑:“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随后她一点善后都不做,便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府里的情况很是诡异瘆人,明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结果却是连个水花都没有。下人们一个个都成了哑巴、瞎子,没人敢多说一句,没人敢多问一句,只是急急忙忙地请了个大夫来,胡乱给谢凌霄包扎了事。
只有第二天回府的谢承渊,在看见谢凌霄那张鬼一样的脸时,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可他抖归抖,嘴巴却像被缝上了,一个字也不敢说。
又是一天深夜,书房里,烛火飘摇。
谢承渊正头痛地按着太阳穴,为这一府的烂摊子发愁,忽然门口多了个小小的影子。
他一抬头,瞧见门口站着的是自家女儿,先是一怔,跟着硬生生地挤出一个柔和的表情:“是姝儿啊?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跑来找阿爹有事吗?”
假谢明姝没理会他的问题,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又一次爬到了桌上。烛光晃动,映着她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面空洞洞的,一点孩子气都没有,倒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这一次,谢承渊没敢让她下来。
“对,我找你。”她开口了,语气居高临下,像是在和自己的属下说话,“是关于谢凌霄那张脸的事。”
谢承渊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他嘴巴刚张开,还没来得及问,假谢明姝就扔下了一句让他魂飞魄散的话:“他的脸是我划的。”
谢承渊整个人都傻了,张着嘴,说话像是中风了一般:“你……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假谢明姝歪了歪头,那神态天真得令人毛骨悚然,“还是说,你觉得我没这个能耐?”
事已至此,假谢明姝不再扮演乖巧的孩童,而谢承渊联想起此前种种,心中越发不安,他额头泌出冷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姝儿,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坏人教你说的?”
“谢大人,你还要我说得更直白吗?”假谢明姝的声音陡然变得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