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母放心,只要这定远侯府一日还在,二房真心当大房是亲人的话,二房有任何事情大房都不会置之不理的,您也不必忧心此事。不论将来这侯府是我兄长继承,又或是旁的,鸢儿相信,侯府的繁荣都在自己的子孙手上,婶母看得起鸢儿,鸢儿便也腆着脸收下了婶母的心意。”
颜鸢思虑了一瞬,便决定收下了二夫人送来的添妆。
二房这些年难得露出些示好的意思,颜鸢知道这添妆不仅仅是添妆,更是为了二房的一个心安,从前还有三房存在,二房还能有些独善其身的意思,只是现在三房的火烧起来了,二房唯恐自己平日什么做法叫大房抓住了错处,最终也落得像是三房一样的悲惨下场。
二房突如其来的示好,其实也不算是示好,而是一种寻求依靠的讯号。
颜鸢受了这一份另外的“添妆”,便是给了二房一个善意的讯号。
二夫人的脸上显出了些笑模样来,见颜鸢欣然地收下了自己送出的东西,便再坐着说一会儿话,而后便起身离开了。
颜鸢将此事告知了定远侯夫人,她听完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颜鸢温声道:“你看着处理便是,我相信你的决定。”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定远侯夫人的肚子日渐一日地大了起来,但是仍然操心着颜鸢的婚事,一项一项不辞辛劳地亲自经手,为颜鸢准备着嫁妆。
成婚的那一日,是上京城的盛事,家喻户晓。
百姓们等在街上,看着如水一般在眼前流过的金银财富在眼前一箱箱地装载而过。
萧则宇大手一挥,给萧澈批了二百六十八抬的聘礼,而萧澈自己又将自己的产业所得添上去了些,最后凑了个三百八十八抬的聘礼。这个聘礼数目放在皇室当中都是足够叫人咂舌的程度。
而定远侯府重视颜鸢,定远侯与其定远侯夫人给了颜鸢二百八十八抬的嫁妆,也多是定远侯夫人娘家及其富贵,才叫颜鸢的嫁妆如此可观。
百姓们看这个跟前抬过的一箱箱聘礼、一箱箱嫁妆,只觉得自己看得眼花缭乱。
当天,宸王殿下的聘礼与宸王妃的嫁妆绕着一整个上京城,可谓是十里红妆。
碧珠跟着喜娘在替颜鸢梳妆,喜娘看着颜鸢毛孔也不见的细腻肌肤,笑得眉不见眼,“我做喜娘这些年,像是王妃这般天生丽质的真是少数,美得叫我这个老婆子都觉得心颤。”
碧珠的脸上满是笑意,喜娘夸奖颜鸢,但是碧珠却与有荣焉一般,笑着附和道:“自然,我看上京城中,我们家小姐的样貌都是一等一的。”
颜鸢听着给了碧珠一个眼色,这丫头,说的没边了。
碧珠却仍是笑着,她却还没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呢,什么一等一,对于碧珠而言,颜鸢的样貌便是全上京城乃至全大康的第一,其他人还不配与颜鸢“一等”。
只是在颜鸢的眼神警告之下,碧珠收敛了自己。
喜娘对着颜鸢的出色样貌仍是啧啧有声,“宸王妃担得上一句国色天香。”
只见颜鸢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温柔含情的杏眼眼波流转,鼻梁秀挺而琼鼻精致,嘴巴不点而红,薄薄的两片嘴唇像是樱桃一般,而皮肤白皙细腻,雪肤花貌。
颜鸢这样一张可浓可淡的脸上,上了艳丽的大红色,一点儿都不显得俗气,反而泄露出了平日都没有的艳丽之感,惊艳众人。
碧珠饶是看习惯了颜鸢这一张貌美的脸庞,此时看着盛装之后的颜鸢也不禁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小姐,您真是太美了。”
一时之间,房中的侍女与喜娘都看向了颜鸢,纷纷发出赞叹之声。
“王妃真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呢。”喜娘看着自己手下打扮出来的颜鸢,感觉心情美滋滋的,有王妃这样一张脸作为活招牌,喜娘们哪里还担心自己的名声传不出去呢?
颜鸢在屋内接受了一圈此起彼伏的赞叹之声,脸上早已是布满了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