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确实如颜以昀所猜测的那般,定远侯夫人果不其然是腹中已有了新的小生命。
很快,这个消息在家宴上由定远侯亲自公布出来。
席上的众人或真心或假意地对定远侯夫人以及定远侯表示了祝贺。
家宴散后,颜鸢陪着定远侯夫人回到流川堂。
“鸢儿,现今我又了双身子,府中的许多事恐怕还得你所帮忙操持着些。”定远侯夫人对着颜鸢温声道。
其实定远侯夫人早些年怀着颜以昀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一边操持着偌大的定远侯府,一边好生养胎将颜以昀健健康康地生下,她并非无力兼顾,只是想着颜鸢快到了婚期,将来嫁入了宸王府,必然是更加繁杂的府内事务,若是颜鸢现在不常锻炼,定远侯夫人恐其将来难以顺利上手,叫宸王府的下人看轻了当家主母。
于是定远侯夫人便借着自己怀有身孕之事,对着颜鸢开口想要她帮忙协理府中的事务。
颜鸢欣然应下,定远侯夫人并不知道,现在的颜鸢并非是十几岁待字闺中的颜鸢,而是前一世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之后的颜鸢,小小的府内庶务,根本难不住她。
颜鸢答应地畅快,定远侯夫人便每日带着颜鸢熟悉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务,能教给颜鸢的手段与方法全数都交给了颜鸢。
看着颜鸢卓有成效的成果,定远侯夫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着颜鸢夸赞道:“母亲的鸢儿实在是聪慧,短短的时间内上手,便能做得如此井井有条,看账本查账也做得得心应手。”
颜鸢被夸赞地低下了脑袋害羞,其实这些事情她前世常做,只是后来萧澈担心她疲惫,故而将王府内的一些杂事尽数交给了管家去处理,叫她这个当家主母落得轻松。
“说起来,你的婚期也近了,你要记得祖宗留下的规矩,婚前一段时间,新郎与新娘还是不宜见面为好,母亲现下告诉你,你也放在心上。”定远侯夫人在事关女儿终身的幸福的大事之上,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情,对着颜鸢低声交代道。
其实定远侯夫人心中对于萧澈的“到访”,多少是知情的,府中的一些情况她并非不知,何况是她万分疼爱的幼女的栖玉阁,自然是格外关注的对象。
颜鸢闻言立马红了脸,一张白嫩的小脸立马染上了浅浅的粉色,像是桃花盛开的美丽色彩。
颜鸢应声道:“女儿知晓了。”
“嗯,这一日下来娘亲也很是疲乏了,你先回栖玉阁罢,之后府中的大小事情你也多上心些,母亲相信你。”定远侯夫人见颜鸢脸上羞红,也不再多说其它,扬扬手就要颜鸢退下。
“好,母亲注意休息,女儿退下了。”颜鸢乖巧地行礼退下。
回到栖玉阁中,里面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是大康的宸王殿下又是谁人呢?
颜鸢脸上挤出了满脸的笑意,有着明显的讨好。
“怎么了?”萧澈对于颜鸢的笑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心底却有一道声音告诉他,颜鸢这样讨好的笑容定然是有事情正在等待着他。
不得不说宸王殿下的判断能力十分出众,一下子便抓住了事情的核心。
只看得颜鸢亲自为其端茶递水,忙得不亦乐乎的模样,随后却对着他残忍地说道:“殿下,婚前这一段时间咱们就不再见面了罢?”
萧澈喝着颜鸢亲自端上来的茶水,听完这句话险些没把茶水从口腔当中喷出来,“为何?”
萧澈看她费心讨好了大半日,原是为了这件事。若说心底没有不舍那必然是假话,萧澈却也想到了婚前不再见面的规矩,只是仍是不舍。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新婚夫妇在成婚前,不宜见面。”颜鸢垂下眼,小心翼翼得措辞着,没去看萧澈的脸色。其实萧澈不舍,她也未必舍得,担心自己一看萧澈的神色,便不忍心如此说出口了。
“这离婚前不还有段时日?若是现在就开始不见面,也未必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