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次都留在定远侯府蹭饭,你母亲院中厨子的手艺还不错,不比我宫中的御厨手艺差。”
萧澈的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但正是他这般轻松的神情,看得颜鸢心中愈发沉重,如今萧澈正是以为一切都在步入正轨,可是她应当怎样告诉他,或者说萧澈应当怎样才能够接受生母被害的真相,以及自己的真实身世呢?
若是再如前一世一样,被动地等着陛下驾崩之后,萧澈才能够得知自己身世真相的话,在与谢清玥的两厢抗衡之下,未免落了下风。
颜鸢的眼神当中透出的一丝沉重的情绪,很快便被萧澈捕捉到,他嘴角的笑意因为担忧而慢慢淡去,消失在嘴边。
“你可是有事特地要与我说?”若说心有灵犀,则当如是,从颜鸢今晚无意识露出的神情当中,萧澈飞快地捕捉到颜鸢的欲言又止,不自觉地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颜鸢不愿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打碎了萧澈目前的平静心绪,便只摇摇头,随即又想起什么来,叮嘱道:“你晚上喝了不少的酒,回去后叫玲儿去给你弄一碗解酒的茶水来,否则明日起来头疼。”
萧澈闻言逐渐松了一口气,看着颜鸢方才无意识露出的严肃神情,他还以为颜鸢突然对于婚事产生了别的想法,原是为了这个。
内心的紧张被一股甜蜜所取代,萧澈嘴角慢慢地又勾起了笑容,伸出手摸了摸颜鸢的发顶,“你放心便是,这些酒水对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
说完,触及了颜鸢盈盈杏眸,萧澈复应声道:“嗯,我会交代玲儿的。”
颜鸢露出了点笑意来,“走罢,我送你出府。”
说完,颜鸢伸出手指抵在了鼻端,觉得风吹过有些沁得鼻头冰凉。
晴朗的秋日夜间也避免不了凉意,萧澈留意到颜鸢的动作,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给颜鸢挡住冷风,“其实,真不必相送,我对定远侯府已经很熟悉了……”
萧澈怕夜间寒凉,不愿颜鸢折腾,说到此处,复低声补充道:“虽然我很是乐意与你多同行一段路,但是我更不想你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