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定远侯府里风平浪静地过了两天。
颜鸢也去和定远侯夫人说自己无需再接请假在家调养,定远侯夫人也不加阻拦,当即应了颜鸢的要求。
“母亲,宸王殿下查了许久,我都还不知道那些凶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殿下可告诉您或者父亲了?”颜鸢想着自己不应该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于是决定试探一番颜母的态度。
听完颜鸢问出的话,定远侯夫人抬眼,把屋内的其余人都遣走了。
“鸢儿,你陪母亲坐坐。”定远侯夫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软凳,示意颜鸢坐下来。
颜鸢当即顺从地坐下了,“母亲,鸢儿坐下了,您可以告诉我了。”
“其实两天前的晚上,你送走了敏章郡主之后,我和你父亲便收到了宸王殿下特地差人送来的供词,宸王殿下对待此事确实挺上心,你父亲也为此给他送了一份丰厚的谢礼。”定远侯夫人给颜鸢用小刀削了一个梨子递到颜鸢的手中,示意颜鸢边吃边听。
颜鸢乖巧地对着母亲露出恬静的笑容,安静地听着定远侯夫人继续说下去,与此同时在心底感叹,还好自己母亲没有打算瞒着自己,这样一来,自己也好一同为扳倒三房出一份力。
“殿下送来的供词,我与你父亲都看过了。其实啊,你见到的五个凶徒并非是京郊附近山上的山匪强盗,而是江湖上一个帮派组织的杀手,一般就是别人提供要除去之人的名姓与出行之地,再给他们谈好的钱财,他们就为买凶之人除去所指定的人。”定远侯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留意着颜鸢的脸色,生怕颜鸢一时之间心里难以承受。
“所以,当时那些人才会改口不要我的钱财,而是要我的命。”颜鸢恍似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话时有些愤懑,“我竟不知,我得罪了什么人,要花钱请来杀手要我的命!”
定远侯夫人闻言顿了一顿,安抚性地伸手摸上了颜鸢的脸庞,“鸢儿你记着母亲接下来所说的话,当别人出手害你的时候,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或是得罪了什么人,而是你的存在危害到了别人的利益,这是别人犯下的错,是旁人心思歹毒,容不得人,而不是你做错了什么。”
颜鸢闻言动情地唤了一声母亲,定远侯夫人听到颜鸢的称呼,只觉得眼眶进了风沙一般,鼻腔酸涩地欲要留下眼泪来,眼圈泛红,她拼命忍住泪意,摸着颜鸢的发顶,低语道:“鸢儿永远是为娘的好孩子,谁要是同你过不去,就是在要我的命。”
“母亲,买凶之人究竟是谁?”颜鸢早已经在萧澈那里知晓了最后的结果,但是她需要替萧澈保守秘密,因此只能继续顺着母亲的话追问下去。
只见定远侯夫人凑近了颜鸢的耳朵边,轻声在她耳边落下几个字,一字一顿道:“你的三婶母。”
颜鸢闻言立即看向定远侯夫人的眼底,定远侯夫人看见颜鸢的反应,安慰道:“鸢儿,你放心,你父亲与我一定不会在家中放任这样一条毒蛇横行,不管三房里多少人知晓此事,不论如何,只要是犯了过错的人,就一定需要为他们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一番话,定远侯夫人说得斩钉截铁,颜鸢清楚地知道了父母亲的决定。其实以她一人的生命冒险,若是能够让生活在家族和谐昌盛的假象之中的定远侯夫妇知道颜家三房的野心,便不枉她在生死的边缘上游走了一遭。
颜鸢没说话,表现上听了定远侯夫人的话有些懵,颜母见此情形心中不是滋味,连声安慰着。
颜鸢假意不愿再待在府中,提出自己的想法:“母亲,我还是回太书院学习罢。”
定远侯夫人此时面对颜鸢的任何要求都予以满足,连忙颔首,“去吧鸢儿,这段时日出行在外,你父亲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与你兄长。你兄长那边,可以暂时不对他提起,若他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你就直接让以昀来寻我便是,我自己同他说明。”
“是,母亲,那现在鸢儿去了,收拾一番,明日就能够和兄长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