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夫人并非沉不住气的性子,否则香囊之事她早就一同与定远侯说出了,只是方才一时情急,两件事一起积压在心上,加上介意颜鸢昨日的遭遇拜戚氏所赐,这才显得咄咄逼人。
戚氏的恶毒心思已然明了,或者是说三房多少都包藏祸心。
既然定远侯此时也已经意识到了三房的问题所在,她便冷静了下来,确实如定远侯颜相胥所分析的那般,现在所有的罪证只单单指向戚氏一人。
若这两件事都是戚氏一人所为,那么叫戚氏为自己的恶毒行径付出代价并无过错,只是这样一来,颜家大房一家与三房之间也必然生出了嫌隙,再不会如同以往一般,留着三房到底彼此之间互有膈应。
但若是此时并非戚氏一人的主意,那么此时贸然行事,三房把戚氏一人推出来成为了显眼的替罪羊,三房的其他人就会逍遥法外。
按照定远侯的说法,现在贸然行动确实并非最佳的机会。
定远侯夫人理清楚定远侯的意思之后,开口问道:“那你打算如何?”
“如果其中有其他人的手笔,自然是叫这些人现出原形,到时候可以一网打尽。而且,戚氏敢如此行事,不一定背地里她还有什么动作,府里有你把持着,你最近开始多留意一些三房的举动,如果还发现别的问题,一并收集齐证据。”定远侯沉吟了一番,对着夫人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好,既如此就按照你说的办。”定远侯夫人不得不承认,此时按照定远侯的计划来,是最合适的做法。
这一晚,定远侯夫妇俩却双双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芙儿,杀手之事的真相先别告诉鸢儿罢。”定远侯默了默,最终还是对定远侯夫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定远侯夫人闻言立马抬眼看向定远侯,认真道:“若是鸢儿问我,我一定会如实以告。这是她自己应该知晓的,大家都在一个宅府里生活,若我哪时疏忽没顾上鸢儿,她自己又不知情未曾多加小心,你说结果会如何?”
这般设想着,定远侯夫人的眉头紧紧皱着,她发觉自己一想到存在这种可能性,就很想要颜家三房当即伏法,远离她的一双儿女,这是她为人母亲发自本能的想法。
定远侯见自己夫人的情绪说着说着又开始变得激动,当即安抚道:“好,你所说的也在理。我只是担心鸢儿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定远侯夫人却不这样认为,她反驳道:“我们的女儿远比你想象的坚韧勇敢,从她昨日能够凭借着自己从五个穷凶极恶的杀手里逃出生天之时,你就应该相信鸢儿她有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有接受事实真相的接受力。”
一番话说得定远侯哑口无言,他静默了一瞬之后,点头肯定了定远侯夫人所说的话,“既如此,那就看你如何与鸢儿沟通了,此事我都听你的。”
定远侯夫人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思绪从得知真相开始便一直不停地起伏着,显得心事重重的模样。
定远侯看着自己陷入沉默的妻子,知道她在忧心,不由得有些心疼,走近了搂上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芙儿,此事是我做得不好,让你和孩子受惊了,等我掌握了更多的证据,一定把家里的祸患清除出去。”
定远侯夫人喃喃道:“我不怪你,但是想要你拿出态度和决心来。”
定远侯夫妇俩正絮絮地说着话,周嬷嬷恰好端着药进来,瞧见定远侯夫妇俩正浓情蜜意的,当即要端着汤药退出去。
“等等,你手里端着什么?”定远侯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周嬷嬷手里端着的东西。
周嬷嬷听到定远侯的问题当即只好停住自己要往外走的脚步,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定远侯夫人的脸色,接着对定远侯解释道:“这是夫人的药。”
定远侯闻言当即看向自己怀中搂着的妻子,“药?芙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一点儿小毛病罢了,今日正好请了大夫来瞧过,开了汤药让周嬷嬷煎来喝,下午喝过一回,这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