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远侯夫人对着周嬷嬷招手,把她叫到自己的床榻边上。周嬷嬷凑着耳朵对着定远侯夫人。
定远侯夫人越说,周嬷嬷的表情越是凝重难看,说到最后,周嬷嬷的脸色已经和锅底一般无二了,她一下一下地点着头,鼻孔不自觉地张大。
听完之后,周嬷嬷狠狠一点头,“夫人您放心,您交代的这件事我一定办好。”
“嗯。”定远侯夫人看着周嬷嬷,神色认真地应声。
接着周嬷嬷便推门出去,去厨房煎煮汤药去了。
另一边栖玉阁中,颜鸢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毛笔,但是却久久等不到落笔的动作,仔细一看,分明是在走神。
“小姐。”碧云忍不住开口轻声唤了一声颜鸢。
颜鸢仍然无甚反应,碧云只好再次叫道,“小姐,小姐。”
颜鸢终于回了神,顿了一下,手中的笔墨恰好落到纸张上,墨水划开,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印子。
“您方才回来就一直不住地走神,您可是哪里不妥当?”碧云心细,看出了颜鸢的不对劲,以为颜鸢还在受昨日劫匪的影响。
颜鸢摇摇头,低声道,“我无事。”
说完,不待碧云再次开口发问,颜鸢就若无其事地继续练起书法。
碧云看在眼里,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颜鸢提笔站着浓墨,对着临摹的字帖仔细研究,其实心里一直不受控制地去想今日孟七到底和母亲说了什么。
定远侯夫人太过于明显的变化了,说明孟七一定一语道出了母亲病症的关键,而母亲在看诊的时候,曾经中途出来过一回,去了寝屋,留下孟七一人待在堂屋之中。
这件事细究起来,也很值得注意。
在看诊之时,孟七究竟对着母亲说了什么,而母亲的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