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远侯夫人的示意下,周嬷嬷把事先准备好的给孟七的诊金跟侍女做好的茶水与点心一起端了上来。
定远侯夫人笑着招呼孟七,“孟大夫,请喝茶。”
孟七点点头,简单地用过茶水点心,收了诊金之后,站起身来同定远侯夫人以及颜鸢告辞。
“夫人,小姐,堂里还有些未完成的事情需要在下去做,在下就先回存善堂了,有事情你们再找我即可。”孟七背上他带来的一大只医药箱子,对定远侯夫人及颜鸢行礼告别。
定远侯夫人含笑点头,颜鸢说道:“孟大夫请慢走。”
定远侯夫人给周嬷嬷使了眼色,周嬷嬷当即态度热情地招呼孟七,将其送出定远侯府。
“母亲,孟大夫可是已经和您说明了化解病症的方法了?”颜鸢待周嬷嬷送着孟七离开屋子后,立即低声关心定远侯夫人。
定远侯夫人摸摸女儿明亮的脸庞,眼中含了慈爱与温暖,点点头道:“是,鸢儿你就别担心了。”
“冯大夫开来的药不知是否会与孟七大夫开出的药相冲,可需要我拿着方子去向药房里的药师打听一番?”颜鸢问道,其实她问这句话是在侧面询问定远侯夫人更信任谁的看诊,谁说的病症与药房更符合定远侯夫人,自然也就是谁的药更能够得到定远侯夫人的肯定。
定远侯夫人看着颜鸢,并没有直接同意她的问话,而是淡淡道:“不需你去询问,此事让你太过于费心了,鸢儿你好好休息便是,至于汤药之事,母亲自己会想办法判断的。”
颜鸢闻言只好点点头。
其实定远侯夫人最开始面对颜鸢再找一个大夫看诊的提议从心底并不是很抱有希望,她认为冯大夫医术并不差,对颜家几人的身体情况也是知根知底的,没有必要再寻一位不了解的大夫来,但是颜鸢提出来,并且积极劝说、促成了此事,身为颜鸢的母亲,定远侯夫人不愿意叫颜鸢失落。
再因冯大夫也没有直接说出诊断来,定远侯夫人便顺着颜鸢的安排接受了她点名推荐的存善堂孟七大夫,只是没想到这一回,孟七大夫的看诊真可以算是意外之喜。孟七不仅仅知道依兰香的毒症还知道可产生与依兰香毒性作用类似的花草偏方,熟悉破解之法,不得不说这年轻后生能够得到他人的肯定是有原因的。
定远侯夫人心中一直想着那只香囊的事情,碍于颜鸢在场,不好态度太过于敷衍,只好微笑着对颜鸢说:“鸢儿,母亲今日午后没有午睡,又折腾了许久,已是有些疲倦了。”
颜鸢当即接收到定远侯夫人的暗示,她恬静一笑,乖巧道:“那女儿扶着母亲去歇息罢。”
定远侯夫人心思一转,应下了颜鸢的话,“好。”
于是颜鸢站起身搀着定远侯夫人,两人出了厅堂向着寝屋走去了。
到了门口,颜鸢笑吟吟道:“母亲好生歇息,鸢儿就先回栖玉阁了,正好鸢儿还有些事情要料理一番。”
定远侯夫人颔首,在颜鸢转身走后,定远侯夫人也进了寝屋。
她拿出怀中那只被开膛破肚之后的香妃色香囊,清除掉有毒的花瓣之后,剩余的填充物都是孟七看过可以使用的。
定远侯夫人关上门,并没有到床榻上去歇息,而是拿起做针线活的物件,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透着窗户上的光线照着香囊缝补起来。定远侯夫人的绣活冠绝上京城虽听着如同恭维的美名,但是其实际上,定远侯夫人确实有非同凡响的针线手艺。
此时定远侯夫人埋首修补起这一只香囊被开肚之后的囊袋,重新裁剪调整了一番之后,对着布料开始缝合。她精细的手法与耐心的态度当真使得这一只香囊修复如新,就像是从来没有被孟七拿着剪子剪开过一般。
修补好香囊,定远侯夫人把它归置起来,远离自己常用的香囊放置地,将其放到一个并不起眼且不常使用的柜子里,关上了柜子门。
定远侯夫人转身回了床榻,收拾一番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