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周嬷嬷上前,对着冯大夫恭敬道:“冯大夫,这边请。”
原本还在纠结的颜鸢闻言,知道母亲要周嬷嬷去送冯大夫出门,立马就松了一口气。周嬷嬷知道之后,颜鸢再从她的口中打听并不难办,因此她便坐下安心地陪着定远侯夫人说话。
周嬷嬷是定远侯夫人的心腹,此番由她相送便是定远侯夫人有意安排。而周嬷嬷出门前接收到颜鸢的眼神暗示,明白了颜鸢的意思,加之周嬷嬷也听出来了冯大夫话里有话,于是两人刚一踏出流川堂中,周嬷嬷就放低了声音向冯大夫打听:“冯大夫,方才您说我们夫人郁结在心,可是确有此事?”
冯大夫为侯府办事多年,自然清楚周嬷嬷与定远侯夫人的关系,犹豫了一瞬之后便选择了实话实说道:“嬷嬷,这倒不是主要的。”
冯大夫说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托词。
周嬷嬷领会了冯大夫的意思:“那么照您的意思是,主要的还是之前的病症?”
冯大夫实诚地颔首,默认了周嬷嬷的话,接着说:“此番病症已经能够在脉象里看出来了,只是这病有些刁钻。”
周嬷嬷此时也得知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不自觉地皱着眉头,“照您看,这接下来可会变得越发严重?”
冯大夫不愿把事情说得严重叫病者或者病者身边人生出畏惧,因此小心措辞,委婉道:“若是汤药控制得当,是不会愈加严重的。只是夫人的病症,我看着有些奇怪,之前从未遇过类似的状况。”
周嬷嬷懂得画外音,此时心里咯噔一声,若是冯大夫之前不曾诊治过类似的病症,那么如何能够保证夫人一定能够在他的诊治之下恢复健康呢?
周嬷嬷怀着沉重的心情,只能暂时将希望寄托在冯大夫的身上,“还得您多多费心。”
冯大夫客气了一番,往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