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鸢儿看,其实还是兄长没有转变自己的看法罢了,也不必纠结他人是何态度。妹妹我自认行的端做得正便好。”
颜鸢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面上神色自若,不卑不亢。
颜以昀原先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见自己妹妹一番解释,看着颜鸢说话间举止大方,神采飞扬,颜以昀豁然开朗。
“啪”——清脆的一声响响起,颜鸢目瞪口呆地看着“罪魁祸首”颜以昀,微张的朱唇泄露了颜鸢瞬间的惊愕。
并不怪颜鸢不够稳重,而是颜以昀做了件极为荒唐的事情。马车正好好地在回定远侯府的路上行驶着,他猛地一下拿手掌拍向自己的额头,方才清脆的巴掌声就出于他自己,“受害者”也是他本人。
颜以昀没掌控住自己的力道,巴掌声响过之后,一道泛红的印子立马从他白净的额头上浮现。
“你怎么了?”颜鸢惊讶之下,连一声兄长都来不及唤出口,急急询问颜以昀。
颜以昀却不见任何焦躁、愤怒的表现,他朗声笑道:“不怎么,我高兴。为兄高兴!”
若说颜鸢方才担心颜以昀的精神,现下反而舒了口气——颜以昀表达自己的情绪少用常理出牌,从小就这样不同寻常。
颜以昀不待颜鸢继续询问,立马兴冲冲道:“我明白了!为何昨日宸王殿下的表情比茅坑里——”说到此处,颜以昀忽地意识到自己在兴奋关头上差点说出大不敬的话。
他止住了话,瞳色纯净而澄净的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左右看看,放下了心,缓了一口气改口道:“你可知为何宸王殿下的表情那般冷硬慑人?”
颜鸢看着颜以昀激动的样子,纳罕地摇摇头,珠石钗环随之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
颜以昀有一点好,他并不喜好卖关子。
“我想,宸王殿下应当是看上你了!我的鸢儿呀!”颜以昀低声而抑制不住激动地眉飞色舞道。
颜鸢无法理解颜以昀究竟是如何在这短短的几息之内,产生出这样天差地别的想法来,颜鸢默默地想,若是哪天颜以昀不做定远侯世子了,去做一个酒楼茶馆中的说书先生,去写一些五花八门的话本子,也应当能够养活自己。他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跳跃了。
许是颜鸢默然的样子被激动的颜以昀留意到,他急于向颜鸢证实自己的想法,“鸢儿,为兄可从来不开此类玩笑,你是知道的。而且,兄长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宸王殿下开涮?”
颜鸢仍是默默地用一双水意朦胧的杏眼看着颜以昀,宁静无比的面容和平静无波的眼神分明就是不信颜以昀天马行空的猜测。
颜以昀自认,自己的聪明才智受到了挑战,急于劝说颜鸢认同自己的观点。
“你想,是不是我先是拿你和成安伯大公子打趣,下一刻就被脸色凝重的宸王殿下训斥了一番?这说明了,宸王殿下必然是不乐意听到你同旁人关联在一起。”
颜鸢小声反驳道,“兄长为何不说是宸王殿下重视规矩,眼里容不下沙子呢?”
颜以昀却已经让自己的想法飞腾而上,并不被颜鸢所说迷惑,“若是宸王殿下那般讲究规矩,今日太书院讲堂里,就不会放下自己的课业去帮你解决你的问题。鸢儿,你试想一个极为重视规矩的人,怎么会为他眼中不守规矩的人打破规矩啊?”
“那……或许能够说明宸王殿下是一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人。”颜鸢被颜以昀话语中的诘问弄乱了一瞬的心跳,想着理由反驳颜以昀的话。
颜以昀并不羞恼,而是轻声笑了起来。
“鸢儿,你从小参加宫宴,去宫中做客,你自然知道——宸王殿下在旁人眼中何时是一个乐于助人之人?这话并不只我一家之言,你任意去问太书院里随意一个同窗,若是有人发自肺腑的赞同你这话,我便再无话可说。”颜以昀像是一只即将胜利的斗鸡,信誓旦旦地反驳回颜鸢的说法。
颜鸢猛然间联想到蔺婉儿的反应,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