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莺这话听上去在褒奖定远侯夫人小厨房的厨子厉害,实则是在暗暗指出颜母用自己娘家带来的厨子设立小厨房,吃喝用度皆极为享受的事实。定远侯府中的厨子自然并不差,但是若与颜母房中这些厨子相较,那么就显得不够看了。
“莺儿如若喜欢,伯母让厨子写张方子又有何难,你也时常来流川堂用饭,伯母就让厨子给你烧这道菜。”定远侯夫人眉眼温柔,温柔回答道。她不知颜家三房的侄女小小年纪就口蜜腹剑,说话听上去满是落落大方的夸奖,实则拈酸带醋。颜家的宅院大权向来是握在定远侯夫人手中的,颜莺也真不敢明目张胆说些可能惹恼颜母的话。
颜鸢听着颜母与颜莺你来我往的对话,微微觉察出颜莺的不怀好意,借着打趣的名义提议道:“母亲怎地如此不明白,莺姐姐应当是同厨子亲自学这道葱爆羊排才是好的呢,一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二来将来嫁了人,也可以自己教会夫家的厨子如何做好这一道葱爆羊排。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母亲,您看是不是女儿所说的这个道理。”
颜鸢笑嘻嘻地说着,在定远侯夫人面前对颜莺状似亲昵地打趣。这样一来,没由来的让颜莺吃了个哑巴亏,好好的侯府小姐去和厨子学做菜算是怎么一回事?偏偏还让颜鸢说得那般自然,颜莺对颜鸢笑一笑,肚子里满肚子的火气撒不出,只能暗自咀嚼饭菜时咬紧了后槽牙,脸上控制着并不表现出一分。
颜鸢吞下一口虾仁,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