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不愧是陛下,万事都思虑得周全,奴才这就将李大夫请去御书房。”小太监收好手中的帕子,这帕子上的障眼法,他一清二楚,因而谄媚地给萧澈溜须拍马,夸萧澈轻而易举地利用假象敷衍了众大臣。
小太监转身去太医院请李大夫。自从萧澈登基之后,李大夫作为当初摄政王府的府医,罗彪永作为大康民间第一医手均受邀请入职太医院。而罗彪永志在游历民间为百姓解决疑难杂症,第一时间便婉拒了太医院的职位,辞别萧澈等人继续上路了。虽然李大夫拒绝了萧澈让其成为太医院一员的机会,但是仍然在太医院中挂职,照顾着萧澈的身体。
李大夫在太医院中并不为宫中其他人诊治,专为皇帝萧澈而看诊,宫中没有人比李大夫更了解萧澈的病情。
在小太监镇定稀松地说出萧澈咯血之后,李大夫的脸上有些忙乱,急忙收拾自己的药箱。
“烦请公公稍等一下,我这边立马收拾好药箱随您去御书房。”
“李大夫,您给陛下的帕子上施用了什么神奇的药剂,听闻陛下用此种药剂便会制造出咯血的假象呢。”小太监不明就里,还不够沉稳地冲着李大夫调皮地眨着调皮的眼睛。
李大夫“呵呵”尬笑,没有向着小太监解释,只是呵呵笑着打着马虎眼。萧澈事先已经提醒过李大夫了,他真实的病情需要瞒着众人,连楚腾都不能知道。金口一出,便是圣旨。李大夫就算是萧澈潜邸之时就跟在身边的府医,君臣之间终究有别。
“老夫已收拾妥当了,公公同我一道走罢。”李大夫将近日所有研究出来的丸药全都放在了药箱里,背起沉甸甸的药箱,对着一旁等待的小太监开口。
太医院距御书房需走一段路,在路上撞见了楚腾。
楚腾拦住二人的去向,拉过李大夫,小太监只好在一旁等候两人说完私密的话。
“李大夫,今日陛下在北辰殿上咯血,之前听过陛下提及,是您研究出来的药剂,不知可否给楚某人试一试?这药如此神奇,若是能亲自感受一下,我方可放心给陛下使用。”楚腾勾过李大夫的肩膀,视线落在李大夫背着的药箱之上,附身在李大夫耳边轻声说道。
其实楚腾并不是想要尝试这药,对着李大夫所言无非是托词。萧澈之前中毒之事,摄政王府出来的心腹老人是全然知晓的,如今萧澈不时以身子亏空为借口拒绝纳妃嫔,楚腾一方面理解是萧澈如今很难接受除了颜鸢以外的女人,另一方面楚腾却是真的担忧萧澈的身体。
事实上,不仅仅萧澈每次都不肯提及病情,连同李大夫也是含糊其辞。听在楚腾的耳中,像极了借口。今日正好在北辰殿上出了这一档子事情,楚腾知道小太监会去请李大夫去为萧澈看诊,于是早早侯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等着拦住李大夫。
“楚大人,”李大夫见到楚腾的一瞬便在心中暗道不好,看这情形,楚腾如今是专门在此候着他的,寻找借口打发楚腾,“并非老夫小气,不肯给楚大人,只是这药制作繁复,老夫上次也是碰巧制了出来,如今给陛下的数量也并不很多,怕是不够再给楚大人……”
楚腾摸摸后脑勺,见李大夫推阻着不肯给,心下怀疑更是加重了几分,“李大夫,我不需要很多,一次的量,”楚腾伸出食指比划了一个“一”,“一次的份量便足够了。”
李大夫见楚腾坚持,自己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将问题往萧澈身上引去,“楚大人,是老夫方才没有解释清楚,这上次老夫研究出来的药剂已经全数交给了陛下,现在还没有制出新一炉的药剂。”李大夫说着摊开手,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楚腾真是想要,恐怕得找萧澈本人去要。
楚腾到了萧澈那里,陛下自然是有办法打发掉的。
楚腾讪笑地皱皱眉头,拱拱手放李大夫离开了,“那李兄先去给陛下看诊,我就不挡道了,下次需要药剂的话,楚腾亲自去向陛下求赐。”
“楚大人,回见。老夫先走了。”李大夫缓出一口长气,提着的心松弛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