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绕过长长的回廊,来到立苍院的院门前,进入一扇院门,再走上一段碎石子路,便到了萧澈寝房门口,敲敲房门:“王爷,属下有事要禀。”
“进来吧。”萧澈此时在侧靠在软塌之上,拿着一本书卷在看,见楚腾推门而入,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怎么了?”
“影壹带回了最新的消息,这是太傅最新交予的名单。”楚腾双手递上方才影壹塞给他的纸条。
萧澈伸手接过,展开细细看了,点点头:“徐太傅有心了。难为他这么快把这些难搞的角色都给劝服了。”
楚腾深有同感,徐太傅对待萧澈的事确实很是上心,他说道:“此事也多亏徐太傅从中斡旋,他门生众多,大家都会卖他几分面子。”
“楚腾,晚上我亲自邀上徐太傅和意见不同的几人,你去同周江临说望月楼顶楼的雅间本王晚上要用,给我备上最好的一桌席面。”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楚腾瞧着现在的时辰,留给他的时间有些紧凑。
回到房内,楚腾取来豢养在笼子里的信鸽,提笔写上萧澈的要求,再把信纸撕成大小适宜的纸条,塞入鸽子腿部绑着的小信筒内,伸手摸了摸信鸽的羽毛,走到窗户边把鸽子放飞。
另一边,坐在高楼之上,倚靠栏杆,往嘴里不时送些酒水看着地上行色匆匆来来往往的行人下酒的男子,看着一只信鸽正停在他的肩膀上。
拆下鸽子腿上的纸条,展开一看,方才神色慵懒的男子顿时抖擞精神,步伐匆匆地往屋内去了。
此人便是望月楼的掌柜,名义上望月楼的老板——周江临。其实,望月楼是萧澈的产业,上京城中知道的人甚少。萧澈在明面上很少同望月楼有什么联系,但是望月楼作为上京城中最有牌面的酒楼,不少朝中官员在此处饮酒作乐,设宴款待,也是常有之事。望月楼也不时能为萧澈搜集一些朝堂、江湖上的情报。
青峦居士吴峰回到云台镇安居的消息当时也是从望月楼中传出。掌柜周江临看似自在肆意,有那么些许不着调,但是实际上却是个精明能干手段过人的狠角色,年纪轻轻就暗中给萧澈办事,将一家产业规模极大的酒楼经营得有声有色。
周江临此时突然收到晚上萧澈要前来望月楼的,自然端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他亲自前去知会底下众人,选出一批能干的店小二,耳提面命地交代晚上顶楼雅间的贵客必定要招待好;而后大步流星往后厨去,亲自同大厨商定晚上顶楼雅间席面的菜品。
底下众人看着掌柜的万分重视的样子,心中隐隐知道,晚上包下顶楼雅间的必定是一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大家都揣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另一边,楚腾正在对着徐太傅给出的一批名单,筛出晚上需要与徐太傅一同宴请的对象,请府中的谋士写上许多封晚宴邀请函,再要王府侍卫以最快的速度送去各位大人的府邸。楚腾短短的时间之内,忙得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不停地转动。
最后给萧澈备上宽敞舒适低调中不失奢华的马车,驾着马车去邀请徐太傅参加晚上的酒宴,“王爷,徐太傅若是拒绝怎么办?”
在楚腾的印象之中,徐建卿两袖清风,自然也不喜欢这些奢华浮夸的酒楼宴会。
萧澈倒是一点不着急,语气笃定道:“徐太傅不会拒绝的。”楚腾看着自家摄政王殿下从容不迫的样子,知道萧澈一定是有这种把握,才会去安排这样一件事。
楚腾把一颗沉浸在方才忙碌之中的心吞进了肚子里,专心致志地驾着马车。
“吁——”马儿受到驾车人的指令慢慢停下脚步,滚动的车轮也与此同时慢慢地停了下来。
“殿下,已到了太傅府,属下去请太傅出来吧。”楚腾在马车外,与萧澈一帘之隔向萧澈说道,一边跳下马车。
萧澈弯着腰掀开帘子,制止楚腾道:“且慢,本王亲自去请徐太傅。”下了马车,萧澈来到太傅府门前,门口的仆人看到萧澈身上不凡的衣着,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