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婉儿刚想张口反驳,被萧澈打断了。
他继续说道:“本王今日便告诉你,颜鸢的尸体你带不走。鸢儿不管是死是活,都是我摄政王府的人,都是我萧澈的妻,你无权干涉。”
“萧澈,你!”蔺婉儿气急,手指指向萧澈,平息了一瞬理智回笼,举起来的手愤愤放下,“从前我不知你们和离的消息,如今满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萧澈和鸢儿已然一拍两散,还是您摄政王殿下亲自给的和离书。怎么,现在不认了?”
蔺婉儿见萧澈垂着眼沉默,便误以为萧澈知道自己与理不符,向她退步。于是蔺婉儿吩咐自己带来的贴身护卫冯鸣,“随我一同进去把鸢儿带出来。”
蔺婉儿从小就性子泼辣带劲,其它人都害怕萧澈的时候,她也不怵萧澈。萧澈虽然淡漠冰冷,手段残忍,但是那些手段是对阴暗处的“毒虫野兽”,萧澈本人并不是无事生非的小人,也从未伤害过真诚良善之辈。
其实,从前她还是敬佩过萧澈的,佩服他勇敢果决、见事至明,服他卓尔不群、文成武就,把大康江山辅助治理地井井有条。
蔺婉儿从没有真的认为萧澈可怕。但是她执意要闯入房内带走颜鸢尸体的时候,萧澈和她动真格的了。
“来人!”萧澈没回答蔺婉儿的话,而是一声令下。
一时间,侍卫围了整个摄政王府,平日里较少露面的影卫也都通通站在了明处,房檐屋脊之上三五步即守着一个影卫,蓄势待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蔺婉儿面向萧澈瞪大了眼,高声质问。她一瞬间有些气愤,有些愕然,还有些惊吓。蔺婉儿带来的人也都立即拿出佩剑护卫敏章郡主。
“敏章郡主,本王劝你别管本王家事,别说你要带鸢儿走,今日单单是你,想离开摄政王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萧澈气势凛冽,方才他因为蔺婉儿和颜鸢的关系一直多有忍让,隐而不发。
现下,萧澈已不会再让步。
蔺婉儿虽然张扬骄傲,但也不是没有脑子和眼色。同颜鸢及萧澈认识多年,蔺婉儿知道萧澈此番是动了真怒,否则不会对她刀剑相向。她带来的人,远远不能和摄政王府府卫亲兵相抗,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蔺婉儿向自己的侍卫随从使了眼色,令他们将刀放下。冯鸣一心把蔺婉儿的安危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低声劝道;“郡主,不可。”
“放下。”蔺婉儿低斥,冯鸣这个傻子,要是和萧澈动真格的才会真把小命交代在这呢,对付萧澈这种软硬不吃的人还是得智取。
冯鸣及其它蔺婉儿的侍卫得令放下了刀剑。
“敢问摄政王,你口口声声将颜鸢视作妻子,那你对颜鸢、对颜家的所作所为又如何解释?今日我确是为颜鸢而来,没想到计划中的拜访旧友,成了阴阳两隔。不论如何,摄政王得给我一个交代,不能白白看颜鸢无辜枉死。”蔺婉儿不卑不亢道。
萧澈瞧着蔺婉儿的行为,礼尚往来,大手一挥,王府内影卫即刻撤退。
“颜鸢之事,本王会将幕后真凶碎尸万段,她的后事本王也会安排妥当,不劳郡主费心。至于颜家之事却是铁证如山,本王包庇不得,本王多说一句,郡主的身份并不宜过问朝政大事。”萧澈讲到后半句压低了声音,语句之中提醒意味浓重。
蔺婉儿心中打鼓,直觉告诉她,此事没那么简单,萧澈的话分明是意有所指。颜鸢的事想来也定有人暗中谋划。
想到此处,蔺婉儿稳了稳心绪,女将风度十足地抱拳向萧澈行礼告饶,“今日敏章多有得罪,还望摄政王不计前嫌。吾没有别的执念了,但求摄政王准许敏章见上鸢儿一面。”
萧澈沉声道:“等到鸢儿风光大葬那日,本王为你亲下请帖。今日,本王便不留客了。”言下之意很明白,下了逐客令要蔺婉儿现在离开摄政王府。
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者她觉得萧澈一言一行均不似作伪,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如此想着,蔺婉儿从善如流地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