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腾奉了萧澈的命令,从立苍院出去后,马不停蹄派遣手下之人一同彻查龟息丸的来龙去脉。
临出门前,想起影壹,将其叫来:“王妃之事,王爷想来并不怪罪于你,你现在若觉得难以心安,在府内多留意王爷的动向,劝他注意身体。”
影壹闻言重重点头,“楚腾兄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王爷的。”影壹此刻内心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楚腾露出个笑容,“言出必行啊影壹!”王爷虽不惩罚,但是现在去劝王爷吃饭也不亚于惩罚,想到萧澈说一不二的性子,楚腾脸上的笑容逐渐垮掉。
福寿宫中,谢清玥昨日便收到了颜家三房传来的消息,接连两日心情舒畅。今日萧澈未上朝的消息早就传到她耳中,意料之内。只怕摄政王近来都无心朝事了。若是萧澈消沉下去,朝中大臣必定有所意见,到时候处理起萧澈,对谢清玥来说易如反掌。
今晨,安北王携家眷返回上京的消息一经传出,谢清玥早膳都比平时多用了一只莲蓉包。安北王作为谢清玥的表哥,对她言听计从。只要有了安北王蔺乘的襄助,便可以进一步做到高枕无忧。待她把萧澈在朝堂之上的势力拔除,将萧澈送到地府立好牌位之后,这大康莫不是她谢清玥的天下,再也没有人会动摇她的势力,威胁她的地位。
颜鸢的死亡,只是送给萧澈的一份见面礼罢了。谢清玥如是想着,保养得宜的脸上逐渐浮出眼角细碎的笑纹,精致的脸上带着一股狰狞的气息。
采春深知自己主子的心思,此刻便按耐不住上前谄媚说:“太皇太后娘娘,安北王此次入上京是为给您增添助力的,宸王早晚都是您的手下败将,叫他三更死,宸王绝对活不到五更。”
谢清玥瞥了一眼侍立在旁的采春,装模作样地笑着轻斥她的话,“大胆刁奴,如何能讲此种大逆不道的话,本宫又岂会与本宫的好儿子为难?”
采春立马闻弦音知雅意,轻轻地翻动手腕,巴掌轻轻地落到自己脸上,发出不疼不痒的声响,笑着给谢清玥赔罪道:“是是是,奴婢叫猪油蒙了心说出这种话,奴婢自己掌嘴,请太皇太后娘娘责罚。”
“罢了罢了,哪能真的罚你呢?”谢清玥笑着睨了采春一眼。又似想起了什么事,长出了一口气,复又语调放缓沉沉说道,“采春,这么多年,本宫身边就剩你了。”
“太皇太后娘娘不必忧心,普天之下都是您的子民。奴婢有幸一直在您身旁伺候,这是奴婢修来的福分。而皇帝陛下作为您的亲孙子,自然会孝敬您。将来再给您生下许多曾孙子、曾孙女,承欢膝下。”采春看着谢清玥一路走来,也莫不唏嘘,用未来的图景安慰着太皇太后早已冰冷多年的心。
“恒儿什么都好,就是不和本宫一条心。”谢清玥嘴角弧度放了下来,面露忧色。
“娘娘您别这样想,皇帝陛下只是被宸王的表面所欺骗而已,您是他的亲祖母,他自然会懂得您对他的良苦用心的。”采春提到萧澈,脸上显现出一副不屑且痛恨的表情。
“是啊,本宫的亲孙儿。可怜本宫的孩儿早逝,不然本宫的孙儿又岂会听他人的教唆,近来不怎么亲近本宫。恒儿倒是一直和宸王走得近。唉。”谢清玥眼里的恨意一瞬间显露无疑。
“娘娘,放宽心。”采春对着自家主子耐心开解,“宸王终有一天会消失,皇帝陛下身边少了蒙蔽他的人,自然能看到娘娘您对他的好,不怕陛下不来亲近您。”
“嗯,也有几分道理。罢了罢了,我总归是为恒儿做打算的,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会为恒儿筹谋,除去不该存在的人,这江山绝不会落入贱种的手里。”谢清玥眼中露出坚定与疯狂,“等安北王进入上京,咱们的计划也该开始执行了。”
“太皇太后娘娘英明。”采春立即附和。
午间,当一日之中阳光最盛,温度最为炙热之时,颜鸢困在云净寺中的灵魂被日光追逐而躲藏。颜鸢转眼已经“身亡”近两日了,这两天来,她虽然灵魂还在,但是仍然只能在寺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