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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只来得及索了一个清浅的吻,对面那双桃花眸就瞪圆成了杏核。
因为近来操劳不如从前纤白娇柔的小手爆发出极大的力量,一把将他推开,还以一副羞耻表情揪住了自己的前襟。
“那个,我还没洗澡!你你——”
再次四目相对,淡淡的尴尬最后化作无奈的好笑。
宋珩自然不敢奢望能有鸳鸯浴的机会,果断叫人备水,两人分头洗漱沐浴。
半个时辰后,程初芍捏着衣襟小心翼翼走出来,只见外头天色已黑得深沉,屋内红烛闪动着喜庆的光,一室寂静,唯有一人宽袍轻解,歪在榻上看信,神色严肃。
她盯着那信,挪过去问:“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你要不要提前出发?”
宋珩抬眼看她,眼神慢慢上下移动。
也不知是不是她做贼心虚,总觉得对方好像化身一把邪恶的钩子,在试图将她扒个精光。
钩子君一把扔开书信,将人拦腰抱起。
“娘子真是深明大义,既是如此,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你——哎,正事要紧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晚去几个时辰也不碍事。”
程初芍默了默,突然别过脸小声说:“我还以为你对我没——”
宋珩听了半截就猜出后半截,顿时拉长了脸,暗骂了端王那几个兔崽子一通,又支支吾吾解释:“咳,其实是老神医叮嘱过我,前三个月都不能——”
程初芍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心生狐疑,还要再说,就被强迫闭嘴,而后就再没了跟他辩论的机会,亦或是体力。
翌日清早,他果然起得很早。
程初芍感觉自己只是眯了一小会,他就骨碌碌爬起来穿衣了。
好在这人昨晚还算节制,她此刻还有精力起来帮他张罗。
不过,实际上她也没什么可张罗的,行李他早就打点好了,她就是临时给他塞多几瓶金疮药、解毒药之类的罢了。
“不用担心,我既招惹了你,就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庄子上的人手都是咱们自己的,你要是想回京城,就让他们送你回去。你要是暂时还不想回,就多留一阵。我相信你会照顾好自己。”
离开前,他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程初芍正中下怀。
如今瘟疫肆虐,虽有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和治疫药方供应,但一时间未必能面面俱到。她回了京城也是闲着无聊,还不如利用如今这具“百病不侵”的体格做点实事呢。
不过,宋珩居然这么放心她在外面晃悠,对她提前囤药、命人献药的举动也没过问一句,他该不会发现她的秘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