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为你,或者说为她添妆,索性提前给你带回去。”
程初蝉讶道:“出京?怎么突然要出京?”
程初芍不动声色道:“你姐夫身子不好,听闻岭南一带有位神医可活死人肉白骨,只是此人傲气太过,再三延请都不肯来,我们只能前去求医。”
提及宋珩腿疾,程初蝉马上涨红了脸,很快带着东西告辞。
宋珩当初会被马踢伤,变成这样,可少不了千桃从中挑唆,而千桃被她买通的事早就板上钉钉,没法辩驳。程初芍不对她喊打喊杀就不错了,这般敲打也足见她不待见自己,何必硬要强求呢?
说起来,程初芍母女对比过去确实变化很大,两边能井水不犯河水倒也不错。
送走程初蝉,程初芍继续着人打点行装。
自从决定“南下求医”,消息传开后,春晖院就忙碌起来,收拾行李,挑选要带出去的下人,去信南边产业管事,顺便再收一收各房各人送来的送别仪程。
国公府诸人近来颇为安分,尤其是险些落了胎的陈氏。
宋珩夫妻要离京的事定下时,刚好陈氏的胎满了三个月,在**躺了足足一个月,总算是勉强坐稳了,只是还不怎么敢出门。
陈氏不好意思来见程初芍,便用身体状况做托词没来,让宋琢来了,带了些礼,以及五百两银票。
“兄嫂此番南下,不说餐风露宿,恐怕也颇为辛苦。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兄嫂不要推辞。”
自从上次险些被人设计,跟长嫂闹出丑事,宋琢就变得有些不同了。他不再日日觑着空子溜出去玩,只闷头在屋里看书。虽然学习效率不太高的样子,但,经一堑长一智,再经过陈氏中毒事件,他愈发稳重起来,就是人沉闷了不少。
虽也隐约记挂着将来的爵位,可,他如今有了妻儿,想的多了,也渐渐意识到,守着个虚幻的念想不顾眼前的人和事,才是最愚不可及的。
宋珩见他一脸老实,也觉顺眼不少,免不得提点两句,让他不要读死书,注意劳逸结合,又点了几个名字出来,都是京里学问不错的青年才俊,其中既有勋贵世家也有寒门子弟。
宋琢愣住:“大哥的意思是,要我去结交这些人?”
“自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若能与他们为友,时常切磋,自然能有所长进。不过,能不能让人家认可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这事你若办好了,等我回京就给你举荐个名师。你如今学问尚浅,努力三年下科再考,未必无果。”
宋珩点到为止,宋琢若有所思离去,同样也来送礼的宋瑜就撇了撇嘴。
老二这会儿多半不知多感激老大,可那几人他也是听说过的,多半不是好相与的,起码不是靠国公府公子的头衔就能镇住的。看来,老大是担心他走后老二闹幺蛾子,才给了他这么个艰巨任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