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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点完这些后,她整整衣装,笑眯眯前去拜访老头儿。
师徒二人住在同个小院里,就挨着彼此,她本以为八成见不着钟离晔,不料,这厮居然静静伫立在廊下,一副久等了的模样。
程初芍很有礼貌地停下,冲他道了声新年大吉。
钟离晔愣了愣,嘴唇动了动,低低复述了一遍新年大吉四个字,却没了下文。
程初芍有所猜测,却没点破,只微笑着点点头,就要去敲老头儿的门。
“等一等,我有话问你。”
门扉上的手顿了顿,女子转过身来,笑得气定神闲。
“钟离公子要问我什么?”
钟离晔暗暗腹诽了句,面不改色道:“此番多得两位盛情留客,只是,闭守内宅不知外事……”
“打住!你是想问我那个好妹妹的事,是吧?”
程初芍不客气地打断,“我是来找老爷子说话的,可没工夫听你兜圈子!”
“是。不知四姑娘近来如何?可有旧疾复发?”钟离晔不好问白姨娘,事实上他也不关心白姨娘如何,他只关心程初柳一个人,愿意屈尊破例给个眼皮子浅的姨娘看病也是为了程初柳。
旧疾?
程初芍想了想,皱眉道:“她有什么旧疾?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劳什子寒毒?”
钟离晔眉眼冷凝,还有些不可思议。
这女人居然敢大喇喇在他面前说出这事,难道就没半点羞耻之心么?
“你这么瞪着我干嘛?该不会,你真的相信她的话,以为那寒毒是我娘下的吧?”
“难道不是?”他嘲弄反问。
程初芍笑了,看他的眼神竟有些同情。
“你也不是笨人,为什么一遇上程初柳脑子就不会转了呢?”
不等他辩解,她就先发制人:“你也不想想,我娘堂堂一个正室夫人为什么要对庶女施展这种下作手段?让一个女子身中寒毒,子嗣艰难,确实解恨,可我娘若有此心此毒,为何不给白姨娘下,还容得她生下一子一女,如今肚子里还揣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