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着半边木门不放。
“先生可认得李衷李大夫?或是钟离……”
话未说完,胖男人就呸了一声:“什么钟不钟李不李的,不认得!你们再不走,我去报官了啊!我,我就告你们强闯民宅,调戏良家男子!”
程初芍酝酿好的说辞瞬间被他神来一笔踢到九霄云外。
强闯民宅也就算了,调戏良家男子?
她就跟他说了几句话,这也算得上调戏?
“先生误会了……”
十五等人在旁边听得跳脚,要不是宋珩一直默不作声,他们就要上前为大少夫人讨回公道了。
跟出来的婢女更是生气,眼刀子都不知往胖男人身上飞了多少道。
这什么穷乡僻壤来的破郎中,脸皮居然厚到这种地步?
大少夫人是什么出身,什么品貌,还有大公子珠玉在前,哪里就能看上他这么个歪瓜裂枣?
程初芍本还要再劝,宋珩却冷不丁伸出手来唤她。
“先走吧。既然这位先生不愿,不必勉强。”
似是怕她不肯走,他还打了个呵欠,意有所指道:“天色有些晚了,还是早点回府,凡事都不急于一时。”
程初芍稍加思索,便晓得他是要在四周安插眼线盯着这间小院的意思,便从善如流叹了口气。
“罢了,我们与先生素不相识,冒昧上门打扰实在不该。我们先回了,改日再来拜访先生,希望到时先生能改变心意。”
胖男人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只等程初芍转身出了这道门槛,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还落了栓。
十五简直哭笑不得。
“主子,这郎中真是古怪,半点眼力见都没有。咱们虽然排场不大,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您非富即贵。他倒好,不上赶着巴结也就算了,还做出这副样子,生怕咱们要害他似的……”
上马车前,程初芍低声问了句:“你们确定,方才那白发老头是进了这间院子?”
十五和另一个侍卫都肯定点头。
“那就怪了,难道我真找错人了?”
宋珩却幽幽来了一句,“没找错。如果你说的那位神医就是今日去胭脂铺的那位,方才那人多半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