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查了,那周公子既有功名在身,又是个内外兼修、品性过关的,不然茹姨娘也不至于主动找媳妇提这事,这门亲事媳妇也是跟您提过的,也得过您的首肯……”
老夫人脸色有些讪讪,更有一丝愠怒掠过心头。
程初芍抢过话头:“据我所知,这周世林为人品性不堪,不仅花言巧语哄骗良家女子,在烟花巷里和花娘逢场作戏,就连这功名也是得来不正!不仅做不得国公府上的佳婿,更是不配做大盛国的官!这样的人,老夫人怎么会愿意把二妹妹嫁给她?老夫人,您说是不是?”
“这……”
郑氏见老夫人犹豫着不开腔,终于有些急了。
“母亲,前儿媳妇明明跟您回禀过这事的,您还说怕夜长梦多,让媳妇抓紧时间办了,最好赶在年前定下。难道,您都不记得了?”
程初芍凉凉道:“茹姨娘亲手求来的命书都能调换了个儿,说的话也能大变模样,老夫人记得不记得,又有什么区别?总归不过是世子夫人您一句话罢了……”
“放肆!”
郑氏气得浑身发抖:“程氏,你好大的胆子!平日里,你对我多有不敬也就罢了,今儿当着老夫人和这么多人的面,你居然还敢这么口无遮拦?老夫人跟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还在这儿阴阳怪气?”
程初芍从善如流转身,对老夫人福了福身。
“老夫人莫怪,我也是跟世子夫人一样,一心为了二妹妹好,不想她所嫁非人,所以才口无遮拦了些。您罚我吧,不过,得先把二妹妹这事儿敲定再罚。不然,我是再不服的。”
老夫人看着她露出乖巧笑容,只觉得头更疼了。
她的好孙儿真是好眼光,挑了这么个小调皮鬼回来做媳妇,还一点都不带遮掩地和名义上的婆母硬刚,叫她都不好意思当众袒护了。
“母亲,您别听她巧言令色……”
“行了行了,你们婆媳二人打嘴仗也不急于一时,先把二孙女这事掰扯清楚再说。程氏,你方才说,那周世林诱骗良家女子,还眠花宿柳,是不是有这回事?”
“是……”
郑氏抢过话头:“母亲,人不风流枉少年,那周世林是读书人,未免有些风流脾气。再者,光凭这些流言蜚语恐怕不足为证,在朝为官少不了有人构陷抹黑……”
“谁说没有证据?据我调查,这周世林不仅个人作风有些风流,还被卷进一宗大案!这在朝为官的待遇,他怕是此生再难有了。至于构陷抹黑,他恐怕还没这个资格……”
宋珩冷不丁从门外冒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