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盆慢吞吞进去,其中宋珩还得了特殊关照,是被桂嬷嬷推进去的。
桂嬷嬷本来还要替他端一会水盆,生怕他上台阶小坡时把水盆打翻弄洒,他却坚决不肯,竟稳稳当当托着那盆水上了去,一丁点都没洒出来,看得宋琤好生敬佩。
“说罢,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老夫人木着脸问。
宋珩第一个开腔:“孙儿不明白祖母这话的意思……”
“呵!不明白?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肯说,那我问小五!小五,你说说,昨儿打楚王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琤早自动自觉扎起马步,肃着张小黑脸道:“回祖母的话,昨儿四哥和我去林子打猎,正好见着楚王跟个女人勾勾搭搭,言语间提及大哥大嫂,颇有不敬侮辱之词。我们气不过,便想捉弄他们一回,结果被他发现,反过来还嘲笑了我们一通。后来回了庄子,得知大哥邀请他晚上过来吃酒,我们本不敢造次。结果,他在席间吃多几杯酒,竟又重提旧话,对大哥不敬……”
“呵,这事情经过你都能倒背如流了嘛!你既然记得这么清楚,那你倒是说说,他在席间说的什么不敬之语,在林子里又说了什么话?”
宋琤犹豫了下,才红着脸说:“那些话太难为情,大哥大嫂都在这里,我不好意思说。”
“那你上来,悄悄对祖母说。来,祖母许你先把盆放下。”
老夫人好整以暇等着,结果,等来的说辞却跟方才听春景说的大相径庭!
老夫人眯了眯眼,又点了宋瑜上来说“悄悄话”。
“小四,方才你弟弟什么都招了。你要是继续一意孤行,瞒着祖母,你今儿就跟这盆过去吧!”
然而,饶是她威逼利诱,宋瑜说的还是跟宋琤差不离。
老夫人生气之余,不免也生出几分狐疑来。
宋瑜这小鬼头也就罢了,宋琤向来是最木讷老实的孩子,他应该不会跟其他人合伙骗她才对。难道,事情真是他们说的那样?
她一气之下,把两个小孙子又撵了出去罚站,单单提审宋珩夫妇二人。
“听说,城里竟有人传谣,说是楚王对你小子心怀不轨,最近这阵儿才闹得满城风雨,程氏也是受了池鱼之灾。这事,你们有何看法啊?”
宋珩、程初芍二人异口同声道:“胡说八道!说这话的人怕不是失心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