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
宋瑜苦着脸掏出一两银子，“大哥，我这臭棋篓子您是知道的，更别提这劳什子快棋了，压根来不及思考就输了。要不，让老五陪您下？”
宋琤偷偷笑了笑，才面无表情转过来：“我的棋艺不如四哥，还是四哥来。”
“再来一盘？”宋珩凉凉道。
宋瑜只能捏着鼻子应了。
回城只需半个时辰，可，就在这短短时间里，宋珩愣是杀了他五回片甲不留。
虽然只损失了五两银子，跟他的小金库一比简直不值一提，可这和昨夜一模一样的赌注还是明晃晃地提醒着他祸从口出的道理，就跟他脑袋上那个还未消的肿包起到的作用一样。
宋瑜心中暗恨，自己方才为何要嘴贱，问一句“大哥您怎么过来了？莫不是大嫂赶人”，这下好了，他都在担心宋珩会不会把他赶下去走路回城……
偏偏宋琤这厮还要落井下石，冷不丁来一句：“大哥你那手石子打人的功夫是怎么学的？我也想学，能不能教教我？”
宋瑜气得想把荷包里的银票都换成银锭，砸这个蠢弟弟满头包。
进了城，快到卫国公府门口了，宋瑜才收起脸上玩笑之意，一本正经地压低声音说：“大哥，昨儿咱们三出其不意，把楚王揍成了猪头。这事要是传开了，我爹找我们哥俩算账，您可得帮兄弟挡一挡！”
宋珩掂量着手里那五块碎银子，淡淡道：“知道了。你爹昨儿应该已经回府了，稍后我随你们一道去见见，有些事刚好说个明白。”
众人刚下马车，管家就跑过来回话。
“大公子，四公子，五公子，老夫人在荣安堂等着您几位呢，说是有话要问你们，快随小的去见老夫人吧。”
宋瑜宋琤面面相觑，宋珩倒是镇定自若得很，甚至还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程初芍挑眉问：“只让大公子他们三兄弟过去？我们呢？”
管家犹豫了下：“这个，老夫人方才说了，您几位车马劳顿，在外头想必睡得不大安稳，让先回院子休整片刻来着。”
“那敢情好。普天下真是再没有老夫人这样慈爱的长辈了，烦劳管家替我跟老夫人告声罪，我晚些时候再过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程初芍朝荣安堂的方向微微福身，朝边上兄弟三人扔去一个同情眼神，带着姑娘们施施然走了。
宋瑜只觉得膝盖骨有点发软：“大，大哥，你方才说好的，会保我们的，这事祖母若怪罪起来，你可不能食言啊！”
“瞧你那点出息！走吧，别叫祖母久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