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三公子?我可没有,母亲你不要瞎说!虽然我只是个小小庶女,没什么地位,可我也不能任由你们污蔑诋毁!你们若要这样想我,我还不如一死了之!呜呜呜,那个天杀的什么公子就不该救我,让我死在湖底算了!”
程初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活不肯承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平阳伯夫人总觉得她哭得有些做作,像是在演戏。
不过,方才罗氏和那报信的婢女表现都十分可疑,前者像是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么一件事,后者却傻不愣登得有些不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婢女。
毕竟,宴席上突然闹出这种事,下人肯定要第一时间报信主子来处理的。但也不能是这种报信法,直接冲到戏台子底下,在女客们面上大喇喇嚷嚷此事,像是生怕别人不知情似的。
如果是讲究体面的人家,下人来报信时定然不会大喊大叫,引起旁人注意,而是不动声色汇报,而后出面处理意外事件的主家会找个更不引人注意的理由暂时离席。
像今天这样的事,罗氏应该自己悄悄离席后,再叫人暗暗通知平阳伯夫人,而后两人一起去处理善后才对。
罗氏平时管家管得不错,做事最是小心,她**的婢女又怎会这么愚蠢,闹得人尽皆知呢?
“别哭了!我不管你究竟是怎么落水的,可你方才结结实实在冷水里泡了好一会,这会儿脉象”
程初芍嫌她烦,再度亮出金针,她才闭了嘴,转头默默抹眼泪。
“你们两个说吧。当时,你们都是跟着她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给我一一说来,不能有半点遗漏。”平阳伯夫人没好气地问。
荷花看了那婢女一眼,后者便说了起来。
原来,因着程初蝉多月未出门,坊间不免有些闲言碎语,平日里往来较多的姑娘们看她眼神也变得有些异样。
席间,刘玉珠主动提议作诗,还点了程初蝉出来,关心地问了几句程初柳、程初雪二人为何不来,又有别的姑娘明褒程初柳的才情,实则暗贬程初蝉。
程初蝉听了这些话,便有些气闷,不愿和她们一块玩乐,带着二婢去其他地方散心。
走了一会,宋珍便冒了出来跟程初蝉搭话,两人相谈甚欢,而后又说起去湖心亭小坐。
风寒水冷,宋珍便打发婢女去布置,取了布来围在亭子外做屏障。程初蝉过意不去,也让婢女前去帮忙。
刚好就在那会儿,两人走在唯一一条通往湖心亭的木桥上,已经快走到头了,程初蝉却不慎失足落了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