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出去寻人办事,替你娘家叔伯父亲撑腰,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也不稀罕说了。只说你那好侄女,你在她身上栽了一次还不够,还想栽第二次吗?为着个心思叵测的侄女和夫君离心,跟儿子媳妇疏远,这种蠢事我看全天下也就你一个人干得出来!怎么着,以后要是老大先你一步去了,你准备叫你那侄女儿奉养你?”
郑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心里既羞愧又狐疑。
婆母说的栽了一次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当年那事……
老夫人何等老辣,看出她渐生疑窦,索性挥退闲杂人等,三言两语将几年前的麒麟玉事件说了个清楚。
“哼!珩儿是个心软的,生怕说出真相让你那好侄女没脸,这才没把话挑明了说。她倒好,蹬鼻子上脸,竟三番两次在咱们府上寻自尽!知道的,晓得她是恶人先告状,偷了珩儿的玉去换婚约,被拒后索性一哭二闹三上吊要逼咱们就范。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咱们府上不知怎么欺负了她这么个可怜孤女呢。”
“怎,怎么会这样?乔荞怎么会这么做?她,她当年分明跟我说,那玉是大公子给她的,过后却反了悔……”
老夫人没好气道:“说你蠢你还不认!那么大个人了,却被个小姑娘指使得团团转!且不提当年旧事,只说今儿这桩破事,你是喝了哪门子的迷魂汤才会信她的鬼话?门子都是死的,没一个人拦她?还有,她那婢女既然是跟着她过去的,为什么自家姑娘消失了小半个时辰她才来找?恩?”
郑氏彻底无话可说。
而后,一脸慌张过来回话的管事、门子等人的说辞也证实了小鱼所言不虚。
其中一个门子说,自己今日确实见过一个衣衫和寻常婢女不大一样、质地看起来更贵重的年轻姑娘出去,且门子对那人容貌描述基本上和郑乔荞一般无二。
更令郑氏羞愤欲死的是,那门子还说,自己因为内急跟人临时换班,跑到僻静处想小解,却被一个姑娘小声赶走,道是自家小爷吃醉了酒在里头歇着,不让人打扰,还特地给他塞了碎银子。
老夫人心知肚明,让那门子描述了下塞银子的姑娘容貌。
果然,就是郑乔荞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