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郑乔荞便抹着泪,柔柔弱弱道:“回姑母,是这样的。先前,少夫人不是不见了么?侄女跟您分别之后,突然有些内急,便转道先去更衣。不料走过一个拐角,却看到有个女子身形酷似少夫人,衣衫头饰也非常相似,正急匆匆走过。侄女想着帮姑母分忧,也想弄清楚少夫人究竟为何突然失踪,她究竟打着什么算盘,便追了上去。结果,这一追就追到了这儿……”
“什么?”郑氏骇然道,“难道,是她设的局,故意引你到此?”
郑乔荞红着眼道:“侄女不知。侄女只知道,来了这儿之后,那女子就不见了踪影。侄女有些奇怪,又见这儿十分陌生,心生惧意,正要回去。走到一半,却被人拉进了房里。再然后,侄女就人事不省了……”
屋里还散发着燃尽后残余的些许甜腻香气,闻得郑氏都有些面红耳赤,手足出汗。
郑氏咬牙切齿道:“好个程氏!为了把你弄走,她倒是煞费苦心,竟连自己都当成棋子摆布!着实可恨!要是叫我寻到证据,定要上老夫人那儿告她一状!”
郑乔荞心头一跳,忙劝:“姑母不必这样。木已成舟,侄女也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告状与否并无太大意义。而且,这只是侄女一面之词,没有人证物证,又如何作得了数?只是,如今侄女是没脸在府上再待下去了。”
郑氏长吁短叹了一番,果然觉得事情棘手,今日到处人荒马乱的,哪里能查出什么人证物证来?
再说了,老夫人都亲口发话,说程初芍伤了脚回春晖院歇着了,难道还能自打耳光不成?
“罢了。如今生米已煮成熟饭,竟是奈她不何!一会你换了衣衫,就先出府去吧。你的一应起居用物,姑母会让人打点好送过去的。最多三日,姑母定叫端王老老实实请了官媒,上郑家下聘,你只管放心。”
安慰了侄女几句,叮嘱了心腹打点此事,郑氏便匆忙离去。
她可是今日寿宴的主办人、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当家主母,尤其是在今天这种大日子, 她可不能让那两位妯娌抢了她的风头去!
郑氏刚走,郑乔荞就冷下脸来。
“方才我说的那些,都听清楚了没?给我牢牢记住,一个字也不能错!”
婢女颤着身子不敢抬头:“是,奴婢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