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一样……”
见这一老一少凑头讨论起护肤的画面,宋珩不禁失笑。
换做大半年前,谁会想得到她们能这样和谐共处呢?
“臭小子,你笑什么?莫不是在笑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爱美?我们女子不爱美,你们又该笑我们黄脸婆了。”老夫人虎着脸骂他。
宋珩可不敢撩虎须,“女为悦己者容,祖母此举并无不妥,孙儿只是高兴罢了。”
“你这话却说岔了。不一定是女为悦己者容,为悦己而容也是可以的。不管什么岁数,爱不爱美都是自己的事,碍不着别人什么。”程初芍道。
老夫人听得高兴,拍掌笑道:“不错,就是这样。他们这些臭男人,整日里觉得,咱们女人稍微打扮得好看点就都是取悦他们的。哼,还真当自己就是天啊!”
程初芍立马点头附和,宋珩则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
老夫人眼神从他们两人面上掠过,心中窃喜,暗道,什么寿礼可都比不上白白胖胖的小曾孙。不过嘛,这事急也急不来,尤其是……
想到这里,老夫人不禁恨铁不成钢地乜了孙儿一眼。
治病归治病,却也不耽误其他事啊,不然庆王哪来的一堆子女?
怎么这两个人都像是没开窍似的?分明是正经夫妻,却偏偏分房而居,半点改变现状的意思都没有!
要是现在提出来,希望明年寿宴能抱上曾孙子,会不会吓到他们两人呢?
程初芍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臭小子,你媳妇的礼是送到了,你自己的呢?”老夫人故意这么问。
程初芍顿时被这个称谓弄得脸红耳热,只硬着头皮装聋作哑。
只听宋珩不急不忙道:“祖母勿急,孙儿和初芍还另外备了份礼,明儿正日子再奉到您面前。再者,这装玉容膏的玉盒也有孙儿的一份功劳。厚着脸皮说,这也算是孙儿出力了。”
“哦?怎么又有你的半份功劳了?”
程初芍道:“咳,大公子确实出了一点小小的力。唔,他雕了个王字,别的是我胡乱做的,做的不好,老夫人不要嫌弃……”
老夫人定睛一看,原来,这玉盒上雕的似乎是个小老虎的花样,而老虎额前的王字纹路清晰有力,跟其他部位走线风格略有些出入。
“嗬,这盒子真是你们俩自个儿雕的?”
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她也不急着打开盒子看里头的玉容膏何等模样,而是细细端详起手中淡青色的玉盒。
“其实,我们也是借花献佛,只是在原本好好的盒子上动了手脚。否则,要先打磨出这么个盒子来,可要费不少功夫。”宋珩解释。
桂嬷嬷凑趣道:“大少夫人和大公子用心了,还专门雕了个小老虎,正合了老夫人的属相。说起来,这老虎跟外头的大不一样,倒是圆润可爱得很。”
“确实可爱的紧。乍一看倒不大像老虎,若非头上那个王字,反而像只大猫儿了。”老夫人道。
程初芍干干一笑,宋珩笑意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