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什么呢?你都不嫌弃我,我可不敢嫌弃你。”
程初芍眯了眯眼,“不敢?那就是有嫌弃的意思咯?”
两人说笑打闹了一番,最后打了个平手。
程初芍言语上占了上风,打得敌军宋珩转身溃逃,可程初芍被抢去的“重要战略物资”还是没能夺回来。
见没法说服程初芍改变主意,商榷无果之后,宋珩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把程初芍的活计抢过来自己做。
程初芍直觉就要反对。
“那怎么能行?拿你做的东西送给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宋珩循循善诱道:“这图纸是你画的,玉胚也是你找的,整套雕刻打磨工具也是你的,甚至,连这雕刻技巧还是你教我的。这四舍五入,也就相当于是你做的了嘛。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把我当匠人,付点工钱给我就行。何况,你现如今最重要的任务不是多多练针,再给我当小神医么?为了这种小事耽误时间,岂不是本末倒置?”
程初芍算是服了,这逻辑简直满分,就是前面那段听上去好像哪里怪怪的。
“行吧。那你小心点,吸取我的教训,别伤到自己。”
见宋珩领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回来,且开始埋头做手工,十五打听清楚来龙去脉后,不禁有点心疼。
他倒没法怪程初芍恃宠而骄,只是觉得自家公子太不容易了,简直被大少夫人吃得死死的。
雕着雕着,宋珩心里倒开始有点不平衡了。
自从他把雕玉这项任务接手过来,每日闲暇时间少了,没主动往西厢那头去,却也不见程初芍来过一次。
虽然知道程初芍闭门不出多半是为了练习针法,也是为了他好,但见不着人,他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好似满院子打卷的萧瑟秋风都从心头呼啸而过。
直到老夫人寿辰的前一日,程初芍才神秘兮兮揣着个小盒子过来找他。
见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圆形玉佩时,宋珩积攒了数日的怨怼都化作纯粹的惊喜。
“这,这是你自己做的?这几天没练针?”
客观来说,这块玉质地不错,很通透,可惜做工有些粗糙。
若非看到上头的猫儿图案,知道这绝对是程初芍亲自做的,而且还是瞒着他偷偷摸摸做的,他定要点评一句“暴殄天物”。
程初芍被戳穿,不好意思地笑了,期期艾艾道:“来日方长嘛,也不差这几日。那个,下边的络子也是我打的。”
眼睛亮亮的,扑棱扑棱闪着光,活像是寻宝故事里从神秘山洞里抱了团金子出来献宝等夸的小毛团,可爱得让人想一把抱住,好生**一番才算完事。
宋珩便对心里蠢蠢欲动的大毛球兽忠诚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