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言语间还是带了一丝酸溜溜,是在不满他故意吊人胃口的做法。
宋珩眼睛弯了弯,“我要是说心中没数,你是不是要更生气了?”
“呸。谁要跟你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我才不懒得理你!”
两片猪肝再次送入程初芍碗里,她紧绷的嘴角就没能坚持住太久。
“你答应她了没?”
“也不算是答应吧。这事我只是偶有耳闻,没有细细查究。不清楚底理,我可没办法帮她跟老夫人说情……”
宋珩神色平静地听着,突然冷不丁来了句。
“这事我另有打算,那女子暂时动不得。”
程初芍噎了噎,不可思议道:“你,你的意思是,那个清倌来路有问题?”
宋珩沉默了下,没吭声。
程初芍以为他又要用那句“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的托词来糊弄自己,正要板起脸来。
他却认真脸来了句:“你要是把这盘子猪肝都吃完,我就告诉你。”
程初芍默默翻个白眼,这才是正经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城南的一处小院里。
宋修义坐在树下喝闷酒,身后站着个身姿袅娜的清丽女子。
“大人,喝酒伤身,还是罢了吧。奴家煮了醒酒茶,先前那种您说不好入口,今日这个加了些橘皮丝儿,甜丝丝的,一点都不难喝。”女子面带忧色地劝。
宋修义叹了口气,却垂着眼不敢看她。
“恩,你有心了,拿过来吧。”
清丽女子福身退下,不多时便端了盏热茶过来。
刚揭开盖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橘皮香气,甜滋滋的,倒将醒酒茶自身的那股子呛鼻味道掩盖去不少。
宋修义接过茶盏,一口灌下,果然觉得精神一震,太阳穴处的隐隐胀痛感也消退大半。
“唔,味道果然不错。以你这手艺,不开个茶馆实在可惜。”
女子柔柔笑了,“奴家也盼着能自力更生呢。只是,奴家这样的身份,要想自立门户何其难?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要妄自菲薄!你这样的容貌才情,若不是家道中落,哪里比不上京里的大家闺秀?”
宋修义撂下空了的茶盏,“若不是你嫂子太过咄咄逼人,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就为了挫她的锐气。本来想说和你结为兄妹,替你抬一抬身份,寻个好夫婿。如今,都叫你那糊涂嫂子毁了!”
女子幽幽一叹,“唉,这事也怪不得夫人。奴家这样的微贱身份,哪里能跟大人您以兄妹相称呢?就是大人您不介意,国公府里却未必有人支持。要怪只能怪奴家命苦罢了,大人无须为奴家的事操心太过。”
宋修义也不好再劝,起身准备离开,忽然一阵头晕,身子晃了晃,竟眼前一黑,整个人瘫倒跌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