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并不见有什么刺客突然从林子里跳出来,食水里也不见突然来个天外飞“毒”。
在揽月亭赏了回秋,拉着宋珩吃了个不伦不类的野餐后,被深秋的暖阳懒洋洋照着,程初芍便有些犯困。
“怎么?困了?你们约了几点会合?”
程初芍看了眼天色,有些苦恼地打了个呵欠。
“还早着呢。吃完素斋,就算不歇个午觉,以她那速度下山,怕是也要至少大半个时辰。咱们过半个时辰再下山,不急。”
因为在犯困,她的声音变得很软,带着点鼻音,显得格外慵懒、娇憨。
这对宋珩来说格外熟悉,毕竟,某只白猫曾无数次听过她睡前的碎碎念,就是这样的声线。等呢喃声渐渐低下去,呼吸变得平稳,就是进入黑沉的梦乡了。
有那么几次,他本来一点都不困的,但看着她香甜的睡颜,不知怎的竟也生出些许困意来,别别扭扭地趴在她手边睡了过去。
此刻的宋珩就觉得眼皮子有点重。
也差不多到点睡觉了,只是,为了今日的善林寺之行,他早有准备,一早上就吃了盏提神的茶水,倒是还能坚持到回府时,起码也能坚持到跟平阳伯夫人道别后。
他默默掐了掌心一把,若无其事道:“要不去车里先睡一觉?”
程初芍又打个呵欠,娇俏的鼻子皱了皱。
“车里不透气,还是算了吧。我抹点提神的药油就行,咦,怎么不在荷包里?甜儿怎么还不回来——”
方才吃过简单的午饭,甜儿便提着杯盏去找溪流洗涮了,说是这座山上的泉水干净又清甜,顺便要从上流取些泉水回来。梦秋也跟了去,此刻只剩七八个侍卫不远不近地驻守着。
宋珩当机立断,拽住她:“难得出来玩一趟,就让她们松快下吧。要不这样,你靠着我眯一会。”
两人还规规矩矩坐在树下,彼此之间隔了约两个盘子的距离。
程初芍耳朵一热,心里扭捏了一瞬间,便逼着自己装作落落大方的样子,慢吞吞往他那头挪了挪。
“咳,那好吧。刚好这儿开始有点晒了,你那儿阴凉一点。”
她做贼心虚地解释着,不敢看他眼神,犹犹豫豫地靠了过去。
宋珩偏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
她今日梳了个简单利落的单螺髻,插戴的钗环也不多,干净清爽,乍一看倒不像什么大户人家的夫人,说是普通小户妇人也有人信。
不过,这样的发式对此刻的情况来说就再适合不过了。
宋珩就算再有旖旎心思,也没法接受一个满是珠翠的花冠头靠在自己肩上,恐怕还要担心被那些个簪钗戳出血来!
见她嘴上落落大方,动作却始终落不到实处,宋珩直接伸手把她轻轻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