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还又来过东宫两回。”
“莫非,宫权交接一事还有这样一番缘故?”老夫人狐疑道。
程初芍听得一愣一愣的,总算是在脑子里把这些细小的线索都串了起来。
怪不得最近皇帝表现迥异,一改过去一碗水端平的样子,竟屡屡偏向太子这边来。敢情,这些转变还跟她那金手指有些瓜葛!
自从和宋珩建立同盟关系,程初芍就成了雷打不动的铁杆太子党,做梦都想着怎么为太子的崛起发光发热做贡献。
从宋珩那里听说太子身体不好,还是出生时就落下的病根,程初芍简直狂喜,忙不迭就趁着上回宋珩入宫觐见,把那批全都被她挨个摸了个遍的滋补药材送了进去。
果然太子身体情况转好,皇帝也发觉了这点,而后皇帝自己病了,很可能吃的药就是那批药里头拿的,所以才有那样的康复神速。
人都怕死,权势财富越多的人就越怕死,绝大多数皇帝都是世上最怕死的人。
虽然皇帝不会觉得程初芍、卫国公府手里有什么神药可以让他长生不死,但延年益寿没准是有的。就算想不到这些,皇帝爱屋及乌,很可能也因此事对太子好感度大增。
程初芍若有所思嘀咕了句:“怪不得……”
老夫人睃她一眼,“嘀咕什么呢?怪不得什么?”
程初芍打起精神,小声道:“我是说,怪不得早上咱们进宫时遇见那个方太监——就是那日来府上宣旨那个——他竟一改那日的冷漠作态,对咱们殷勤得很,简直跟两个人似的。我先前还纳闷呢,如今想来,大约也跟陛下的态度转变有关。”
她说得有些含糊,但老夫人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程初芍的三品诰命旨意是圣寿节后次日颁下来的,当时那个姓方的太监来传旨,态度颇为高傲,一副连喜钱都不愿要的架势,连口茶都没喝就忙不迭跑了。
当时,老夫人就隐约猜出,皇帝虽然赐了诰命,但心里是对宋珩、乃至卫国公府不满的。否则,以卫国公府的地位,区区一个传旨太监不可能在他们面前这般肆无忌惮地摆脸色。
也就是说,那天的方太监是在替皇帝摆脸色给卫国公府看。
可才过了短短数日,方太监又换了副笑脸,焉知这里头是不是体现了皇帝的心思转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