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是气跑了那个大夫,我就把你小子的腿砍下来给我用!”
十五立马拔腿就跑,以极快速度往院子外冲,风一般卷过来传信的门子身边,看得后者心里自愧弗如。
宋珩正在其他人协助下动身,忽然觉得不大对劲。
“奇怪,你们大少夫人哪去了?这事没报到西厢么?”
春意便犹豫着说:“回大公子的话,大少夫人不在屋里,似是半个时辰前就出门了,不知去了哪,底下的小婢女也不知道。”
宋珩暗道,那多半是去荣安堂了,满府里程初芍能串门子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不料,他紧赶慢赶才走到一半,迎面却又碰上个跑着进来传话的小子。
“大公子,您,您来得正好,庆,庆王爷来啦,这会儿正在门外呢!”
宋珩很快反应过来,顿时不急了,还露出了个难得的笑容。
“好!庆王爷大驾光临,自是咱们府上的盛事,合该大开府门迎接的。外头的小子总不会不长眼色,让王爷在外头等着吧?”
传话人哎哟一声,叫起了屈。
“大公子这可是冤死咱们了,小的们哪有那个胆啊?这不是先前来了位李姓客人,正好在大门外胡搅蛮缠么?咱们心里惦记着老夫人的吩咐,不敢叫他跑了,却也不敢当场应下他那无理要求。要不是余大夫突然出现,庆王爷也紧跟着到了,恐怕那家伙就真的跑啦!”
“哦?余大夫是随庆王爷一道过来的?”
“大公子英明,正是这样。是了,一起过来的还有小郡主呐,小的还得禀报老夫人和诸位夫人们一声。”传话的告了声罪,一溜烟跑到后头送信去了。
宋珩静静垂眸,似乎在思索什么,突然轻笑着摇头。
“她倒是算得精准,竟连那人会突然发难的招数都想到了,还做了这般筹备,实在是难为她了。”
果不其然,迎上庆王爷一行人时,余连翘就趁人不备冲他眨了眨眼,比了个手势。
看到庆王爷身下的“特殊坐骑”、以及其面上的轻松笑意,宋珩愈发庆幸,心头掠过一丝甜意。
双方还未来得及见礼,庆王爷却忽然拍着一侧扶手,朗声大笑起来。
“宋之白啊宋之白,你说,十余年前,你还在本王的爱马背上上蹿下跳之时,可有想到过今时今日,你我竟能落到这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地步啊!”
这话若是旁人说出,卫国公府之人都要怒目而视了。可偏偏是境况相似、身份尊贵的庆王说出,实在叫人没法生气,反而还能从庆王故作轻松的调笑声听出几分悲凉来。
“王爷说笑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天意难违,我等凡夫俗子断无窥伺天机的本事,只能是尽人事而听天命罢了。”
宋珩客客气气拱手见礼,“王爷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