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住着却没有发觉。光从这点上看,两人高下立现。
甜儿附和道:“是呀!余大夫真能赢得过那个来历不明的神秘客?这赌约是什么时候定下的,难不成是她先斩后奏?要是咱们输了,对方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怎么办?比如说,要求咱们百草堂关门大吉,永不能重开……”
前阵子京里出现的有关余大夫是老神医后人的传言,婢女们略有耳闻,也知道主子在故意利用这小道消息替新开的百草堂搞宣传。
可,对方来意不善,似乎又跟老神医有些特殊瓜葛,万一因为前事结怨,死活想整垮百草堂怎么办?
程初芍笑道:“就算你与那大胡子心有灵犀,想到了一块去,也无妨。百草堂不能重开,我就换个名字呗。要是他针对连翘,不让她再行医,我们索性再替她换个名字出山。反正现在的身份也是假的,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他还能一辈子盯着咱们不放?”
“主子您……可真是太机智了。”甜儿默默咽下耍赖二字,带着小瓷盒匆匆离开。
刚到了百草堂外十丈距离处,便远远瞧见有不少人围聚在门口,不像是排队就诊,倒像是看热闹。
甜儿在两个小厮的护持下努力挤进人群,都不必打听,就从身边围观群众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来龙去脉。
果然,主子说得不错,那大胡子神医已经来赴约了。
百草堂内,看诊的桌子上难得地没有大排长龙,余连翘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在桌子后正襟危坐。
两人站在大堂中间,一左一右,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语速极快,甜儿听得半懂不懂。
不过,她隐约能从字里行间听到几个熟悉的词,都是跟药性病理有关的。
每次有大夫来给某某人看病,总是会摇晃着脑袋类似这样、玄乎其玄的生僻词语,就算不懂具体真义,也晓得大致是在说什么。
果不其然,站在人群最前面有个老者就摸着胡子叹道:“后生可畏啊!这两人都如此年轻,居然对医家经典倒背如流,吾辈望之惭愧!照我看,这第一轮的文试怕是要打平手了!”
甜儿趁机问:“老丈,这第一轮是文试,不知后面还有几轮,又分别是比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