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居然打平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跟着甜儿出门的其中一个小厮就将自己听那老者总结的几句话娓娓道来。
程初芍听得津津有味:“原来如此。医理是他占优,药理却是连翘胜出。医药不分家,故而难分秋色。他们临时请来的几位老大夫倒也都是明眼人,没犯糊涂病。”
小厮眉飞色舞道:“第二轮更加精彩,是比那什么金针之法。他们两位都亮出各自的金针,在随机抽的几个男子身上施针。据说那几人都是做裁判的老大夫们提前从城南找来的,都是些靠替人搬货卸货为生、做体力活的大汉。他们虽然身强体壮,但都有个同样毛病,就是腰不好……”
程初芍刚听了个开头,就猜到了结尾。
既要比针法,还有什么人能比得过师承老神医的钟离晔吗?
即便是现在的余连翘修炼个几十年,怕是也比不过!
果然,小厮遗憾道:“那李大夫的针法果然神奇,手速奇快,小的们站在外头,伸长了脖子也很难看清他究竟是如何下的手。不过短短一柱香有余,李大夫负责的几个腰病患者症状居然有了明显改善,整体疗效都比余大夫好得多!”
“第三轮呢?”
小厮挠挠头,赧然道:“甜儿姐姐说,怕您在府里等得心焦,就先让小的回来给您报信。这会儿,百草堂那边估计第三轮也比完了,最多再等一柱香就有消息。”
程初芍拳头无意识捏紧,心里确实有些焦灼。
比试的主意是余连翘出的,题目却是她们二人商量过后敲定的。定下比试针法的题目,并非故意趁此机会偷师,而是借此示敌以弱,让钟离晔疏于防范,应下最后这一轮的挑战。
只是,她们都没把握能让钟离晔真个答应,只能是伺机行事。
百草堂。
钟离晔看着纸卷上那行墨字,脸色微沉。
余连翘若无其事道:“怎么?李大夫不愿接受这一题的挑战?方才的文试题目,是诸位裁判定的。第二题的比试针法,也是你的意思。这第三道题听我的,总不至于不行吧?”
旁观人群也纷纷附和,尤其是那几位被请过来坐镇的老大夫。
“年轻人,凡事都要讲究个公平二字。三局两胜,三道题目我们三方各出一题,你若是不肯接下挑战,未免太过强横了。”
“难不成,你擅长医理针法,就只比这两个?余大夫擅长药理,却没在这一题再出药理相关的难题,可见其心胸宽广、不拘一格。”
“再者,这些个纸团代表着不同病例,你抽到了这位,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不过,余大夫抽到的病例也非比寻常,难度恐怕比你的还大。照我看,这一题若说不公,也是对余大夫自己不公啊~”
钟离晔磨了磨牙,将那纸条攥成一团,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
“自!当!从!命!”
虽然接下了挑战,但这气势看着却不像是来比试医术的,倒像是来比武的。
姚管事见状不妙,忙笑呵呵上前:“今日多谢诸位前来捧场!虽说是余大夫和李大夫之间的私人较量,但到底干系到我百草堂的名誉问题,鄙人少不得要厚着脸皮,代东家表示一番。两位大夫既已立下一月之期,那鄙人也跟大伙儿立个一月之约。这一月里,余大夫少不得要为了比试一事奔波,恐怕照应不过来。为了惠及诸位父老乡亲,鄙店这个月抓药一律享受最新优惠活动……”
听着姚管事将活动细则娓娓道来,钟离晔眼里险些没冒出火来。
他算是明白了,这间百草堂背后的主子绝对跟卫国公府有关!
更可气的是,这个娘娘腔的余大夫还利用了他,趁机让百草堂赚得盆满钵满!
他本无意在世人面前卖弄医术,可偏偏就着了这娘娘腔的道,真是气煞人也!
大堂内一阵喧嚣,大多是围观群众争相涌上来了解活动细节的。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