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来龙去脉,才好定夺。万一只是个误会,闹将出来,倒显得咱们无理取闹了。”
老夫人沉着脸道:“这话在理,还是搞清楚了再思量对策为好。”
平阳伯夫人喟然长叹,也只得应了。
老夫人缓和了脸色,又道:“不过,你这娘家侄子倒是极有出息,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还进了六部,将来前程不可限量。虽说咱们都嫁了勋贵人家,不适合跟清流往来过多,可到底是自家亲戚,你们怎么也不说一声?要不是今日她主动提起,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一门亲呢。万一哪日宴客提起,我却一问三不知,岂不是失礼?”
平阳伯夫人脸色便有些尴尬,含糊其辞说了些不是什么大事、不好麻烦之类的话。
见她冲程初芍投去无奈一瞥,老夫人恍然大悟,倒也将个中缘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除了那幼时口头说说的婚事这一桩。
“亲家夫人考虑也有些道理。只是,对于那些有心之人来说,就是瞒得再好也没用。他们若想害起人来,别说这些沾亲带故的亲戚了,就是祖上八代的过往都能挖出来,说某某人百年前的一篇文章有反意呢。”
平阳伯夫人今日本就是来讨主意、打听消息的,目的既已达到,又记挂着侄子贺樟,便没了跟程初芍说私房话的心思,匆匆告辞而去。
程初芍送了她出去,温声谢了程初雪两句,后者眼睛便亮晶晶的,看着倒像是个文静版本的刘玉倩。
“二姐放心,我,我一定会好好侍奉母亲的。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母亲很不容易……”上车前,程初雪气音对她说了这么几句话,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程初芍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好,我知道了。你无须太过拘谨,母亲那儿,就要多辛苦你们照顾了。”
折返回到荣安堂时,宋瑗还未离开,正陪老夫人说着话。
见她去而复返,老夫人似有所觉,直接让宋瑗回了。
“说罢,还有什么事?方才当着人不好说,这会儿才来,怕不是又要给我出什么难题吧?”
程初芍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道:“老夫人英明。此番前来,确有两件要事禀报于您。这头一件关系重大,您听了可别生气。就是吧,大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