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迎面便碰上十五,身后还跟着个提着食盒的小厮。
十五讶道:“大少夫人,您这是往哪儿去?都到饭点了,您不留下来陪公子用膳么?”
程初芍面上闪过一丝难为情,暗道,宋珩都摆出那么明显的送客姿态了,她哪里还敢留哦!
她佯作镇定道:“不了。我看大公子今日有些心绪不宁,就不扰他了……”
十五一听急了,压低声音道:“大少夫人,公子今日确实心情不好,却是因为在宫门口等了大半天没等到您几位、后来又得知您故意以身犯险的缘故。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您这要是走了,咱们几个可怎么办呀?”
提食盒的小厮也是个机灵的,也跟着悄声“爆料”。
“是啊是啊,大少夫人您就留下吧。小的们今儿在大公子身边,都吃了好多记眼刀子了。求求您可怜可怜小的们,别叫咱们再吃那玩意果腹了,戳得疼啊!”
程初芍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渐渐发沉。
她好像知道宋珩今日为何表现得这么“奇怪”了。
他!生!气!了!
先是摆出一副不愿搭理人的冷淡模样,被她异想天开的脑洞打岔后,大约是觉得她榆木脑袋不开窍,直接指出她哪里做得不对,大约是想着引经据典教育她,结果,后面却没了下文。
话题是怎么歪到她对这个世界的认可接受度、以及她的婚嫁观上来的呢?
将方才的一幕幕仔细回忆了遍,程初芍心里再次打起了小鼓。
十五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大少夫人呐,按理说这话不该咱们这些人说,可小的实在心疼公子啊。过去的既是误会,就让它过去吧。您二位总不能一辈子这样拧巴着过呀!时日久了,心肠若是冷了,怕是扭转不回来了呀~”
程初芍听得脸颊发烫,不可置信道:“你你你,你胡说什么?”
提食盒的小厮露出比她更不可置信的震惊表情,“大少夫人该不会不知道吧?公子待您的心思,那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远的不说,就说七夕那次,小的们为了搜集那些花灯,样样都不重复的,几乎把腿给跑断……”
程初芍几乎是神游天外着飘回西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