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寿节前这一日，卫国公府还接到了另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
蛊惑郑大的小寡妇抓到了，审讯发现，此女居然是个外邦女子！
“说是肩膀上刺了黑狼纹样的图腾，西北那一带的游牧部族里，其中一支就是崇尚的黑狼图腾，还有用鹰、羚羊和蛇做图腾的。黑狼部落的人骁勇善战，螣蛇部落的人则更为阴险狡诈……”
宋珩脸色淡淡，似乎对此案结果并不关心，反而跟程初芍说起这些有的没的。
等人散了，程初芍才悄悄问了句。
“话说，这个图腾应该可以造假的吧？”
宋珩微微挑眉，薄唇轻启，从善如流地跟她讲起了刺青的手艺。
“……总的来说不算太难，若是手艺熟练的，巴掌大的图样只需要小半日便能完成……先前和圣鹰部落的人有过来往，在他们的聚居地里看到的。”
程初芍撇撇嘴。
得，看来第一个这么怀疑的人绝对不止她一个。
“咦，不对！临时刺上去的话，图腾周围的皮肤会红肿吧，起码好些日子才消……除非，她是早有谋划！”
宋珩轻轻啜了口茶，笑笑不说话。
程初芍跟着叹了口气。
不管那女子真实身份为何，如今这图腾一出，案子也只能以外族探子刺杀的定论结果了。
倒也不是没有好消息，起码，程初芍的百草堂近来生意颇为红火。
京城从不缺医馆药铺，但像百草堂这样大喇喇打出“开张前三天一律十文诊金、抓药九折”招牌的还真没有几个。
比如说，杏林春是京城名气最大的医馆，坐馆的名医诊金自然都不便宜，最少也要几十、上百文，出诊要翻倍，碰上疑难杂症也要加收。
于是，百草堂这一出限时低价策略就把不少因嫌看病贵的老弱病残吸引了过去。
再加上余连翘的医术还不错，起码十文钱的诊金绝对能值回票价，医馆门口大排长龙，导致本打算坐馆半日就回去的余连翘没能走成，一连三日都忙活到天黑。
鉴于百草堂弄了个造型古怪的轮椅放到大堂里，即便是不需要看病的过路人，也成了百草堂的免费宣传大使，说得啧啧称奇。
这些日子以来，已有零星几个客户在百草堂下了轮椅订制的单子，价格高低不等，从几两银子到数百两都有，主要区别在于用的木头贵贱不同。
尤其是程初芍在郑家喜宴上亮相之后，为了投其所好、帮衬生意，那日到场的夫人们里头就有几个转头去了百草堂，纷纷下单要买个轮椅回家孝敬年迈腿脚不便的公婆、太公婆。
除去这些虚头宣传，让百草堂渐渐打出口碑的却是余连翘的医术和这里的药材。
程初芍碍于身居深宅，无法外出视察，并悄咪咪将所有药材都摸一遍，只能假借学习药材性状的名义让人带一小批进来，检查完了又让人送去百草堂。
这批被金手指加持过的药材很快发挥出了神奇疗效，那两日过去抓药的病人纷纷出现明显好转，就是拖了多年的疑难杂症也有所缓解，小病小痛直接康复。这么一来，倒是将余连翘的名望又推高了一点。
据平阳伯府的人说，连白姨娘听说了百草堂的种种传闻后，纠结了好几天，最后还是让贴身婢女替她去抓了几副安胎药回来。
许是运气不好，没能抓到那批被程初芍摸过的药材，这几副安胎药并没起到什么神奇效果，气得她在院子里大骂程初芍骗人，还被平阳伯夫人听了个正着，好生训斥了一通。
当天回去，胎象就有些不稳，又是闹得人仰马翻。
见宋珩神色郁郁，程初芍就故意拿了这些琐事来说与他听。
宋珩听得认真，情绪却始终有些低落。
十五在旁看得着急，忍不住借机进来换茶，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再过些时日，底下庄子上的出产又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