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府里无趣……”
“哦?那,让他通过自残方式坚持到这会儿的馊主意,又是谁出的?”
十五昧着良心,沉痛道:“是小的。”
程初芍会信他就见鬼了。
“不论如何,这种事对他身体不好,下不为例,知道吗?”
她耳提面命了一番,才旁敲侧击从十五口中挖出关键信息,进而拼凑出“真相”。
原来,早在那日荣安堂之行后,宋珩就发现,他那个看似规律的清醒入睡时间点其实是可以自行调控的。
比如说,他上午故意拖延半个时辰才去睡,那么,下午这次的清醒必然会比平时拖上至少半个时辰。这也是那日他在荣安堂歇了个午觉后迟迟才回春晖院的一大原因。
生出和程初芍七夕夜共同赏灯的心思后,他就开始了试验,每天拖延长短不同的时间,最后的实验结果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所以,到了今日,上午他故意苦苦支撑了足足一个时辰,下午醒来得就晚了一个多时辰。再加上一点“小刺激”,从平时的落日前坚持到入夜也还算在可接受范围内。
听完整个计划的来龙去脉,程初芍简直不知说什么好。
回到西厢,迎上来的婢女满面促狭笑意,还有带着欣羡憧憬的。
程初芍被小鱼笑得脸红,好不容易熬过洗漱环节,便先发制人道:“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了,你们都下去吧。”
小鱼和清儿对视一眼:“是。奴婢们这就下去,盯着她们干活。哎,外头那么多灯盏,也不晓得她们是否精心。听说灯盏上头的灯谜都是大公子费心搜罗来的,还自己想了好些个,可不能叫那帮毛手毛脚的碰坏了。还有您的宝贝药草,万一烧着了就不好了。”
程初芍直接以行动开始赶人。
等人走了,她才小小哀嚎一声,毫无形象地倒在床榻上来回打滚。
宋白猫优雅站在床前时,看到的就是她面色酡红、眼神迷离的模样,尾巴尖不禁翘了翘。
程初芍发现他的到来,却没马上扑上去揉搓,而是长长一叹。
“小雪啊,你说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宋白猫脚下一滑,不可置信地喵了一声。
程初芍一无所觉,继续唉声叹气,自言自语。
“你也觉得不对劲,是吧?你说,他是不是也被穿了啊?我寻思着,正常人好像都不大可能喜欢上这种女人吧?虽说暗中害他的另有其人,那谁只是个幌子,可她陷害亲妹妹却是板上钉钉的。难道,女人不坏男人不爱的道理是真的?唉,我好难啊!”
宋白猫眼睛突然亮了亮。
她?
果然,他的猜想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