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珩手指微微曲起,无意识地敲了几下,嘴角忽然又多了点上翘的弧度。
“从来只见人百般推脱责任的,却不见有人像你这样,急吼吼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程初芍悻悻道:“既然是人尽皆知的事实,推脱又有什么意义?”
宋珩点点头:“其实这也不难推断。既然有了七步癫草粉,基本上就能万无一失,又何必大费周章对其他马儿下手?麻烦不说,暴露自己的可能性更大。不是么?”
这倒也是,原主当时就打算,等程初柳坠马受伤,届时肯定乱作一团,她再趁机把香囊调包回来就万事大吉了。可没想到,程初柳躲过一劫,她竟也没找到合适机会,最后还被傅文瑄误打误撞发现了真相!
“再者,我让初一找了些七步癫草粉,装在香囊里试验过。最后发现,除非整个香囊里装的都是七步癫,否则,马儿根本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发狂。尤其是第二匹……”宋珩意味深长道。
程初芍微微一怔。
原主当时胆子可没这么大,程初芍和她身边的人又不是傻子,弄个装满草粉的香囊太容易露出马脚,所以,原主只是在普通香囊里掺了些七步癫草粉而已。
“这么说,除了香囊、铁刺之外,还有第三招?”程初芍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那些七步癫杂草?”
宋珩微微颔首,赞许道:“初一从喂马人那里得知,月屛郡主庄子里那个马场有专人保养,赶在雪融之后会马上投放新的草种,保证马场上的草儿长得足够茂盛,跑起马来不会被飞溅的尘土影响。”
草种?
难道月屛郡主也掺和到了这场隐秘的阴谋里吗?
当日,这帮贵女贵公子们就是受月屛郡主所邀,在她京郊的庄子上跑马踏青,所有马儿都是马场上提供的,仅有一两个公子哥带着自己的爱马过去,其余人都没好意思扫月屛郡主的面子。
如果所有马鞍都被提前动过手脚,那么,要将所有铁刺快速取走,不给卫国公府等人留下搜查证据,最大可能是月屛郡主这个主家所为,而动手的人基本上可以锁定为专管马场的管事、仆从。
可,宋珩却说初一是从管马场的人口中挖出的信息。这样一来,月屛郡主的嫌疑似乎又不成立了。